吵了好一会儿,游戏才开始。由引章开始,跟邻座逐鹿划拳,逐鹿赢了,一脸得意神色,想了想,问道:“引章,你更喜欢服侍沈爷还是鲤哥儿?”
引章因着酒劲,本就脸色绯红,此刻或许是让人问着了要害,更是面如重枣,打了一拳逐鹿,骂道:“净捣乱!”
逐鹿捂着痛处哀嚎:“游戏游戏嘛!”
引章看了一眼沈越脸色,不料沈越温和道:“游戏而已,但说无妨。”
得到应允,引章赧然道:“我喜欢鲤公子多一些。”
“哦?是喜欢还是喜欢服侍?”逐鹿果然不放过任何可能的八卦。
“我……你问的是服侍,你说是什么?!”说着又去捶打起逐鹿。
闹了些会儿,逐鹿指定玉漱,二人划拳,这次却是玉漱胜。玉漱低头思索,抬头已是一脸得意,向逐鹿问道:“上回你托我给翠袖送礼物,让人毫不留情退回了,可有后续……”
一语未完,在场就已哄笑。逐鹿难得窘迫,吞吞吐吐:“没……没有。这事儿谁能保证常胜,有什么好笑的。”
闻言,引章笑着拍手叫好:“不愧是玉漱姐姐,问得漂亮!就要他难堪一回。”
接着轮到玉漱提问,环视一遭,对上沈鲤眼神,沈鲤会意,起坐对战。
沈鲤输。
玉漱斟酌片刻,狡黠道:“鲤公子自来了沈府,就格外招丫头们喜欢,不知这偌大院子,可有特别留意的人?”
沈越看着沈鲤,眼神玩味,只见沈鲤垂眸片刻,答道:“有。”
一时哗然,逐鹿跟另两个小厮更是嚷道:“玉漱你接着问,定要把这个人逼供出来!”
果然,玉漱再次选了沈鲤。这一次,仍是沈鲤输。小厮们直拍手叫好。
玉漱微微一笑,道:“也不用提问了,那人是谁,鲤公子交代吧。”
方才还锣鼓喧天的房间,顷刻间一片静寂。
片刻,沈鲤摇头,笑得有些苦涩,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交给玉漱。
果然全员唏嘘,连沈越都摇了摇头。
后来又玩起了麻将,直闹到亥时。房内始终安静观战的沈越,突然拉了沈鲤出牌的臂膀,道:“虽说娱乐,也别耗神太晚,这局结束就各自回房吧。”
虽然所有人都一脸不情愿,但毕竟是大家长发言,只得遵从。
人走后一室狼藉,差了小二入房打扫。饶是沈鲤酒量过人,今日两壶花雕下肚,也有些脑热。晕乎乎就往床上躺去,却让人一把拉起,抬起眼皮一看,竟是沈越。
只听他道:“咱们出去走走。”
借着酒兴,沈鲤一口回绝:“不要。”
话毕,沈越果然满脸肃杀,沈鲤吓得弹簧似的跳起,行军似的往门外走去:“走就走。”
深夜,飞雪停下,街道静寂,唯有一处仍旧喧闹。沈鲤眼蒙蒙看着那处灯红酒绿,对沈越鄙夷道:“方才就不喝酒,原来是留着胃口喝花酒!”
沈越无奈一笑:“不也带了你么。”
沈鲤胸口一堵,借着酒劲甩下沈越往回走:“爷自己乐就好,带上我作甚?”才走两步,就让人拉住,沈鲤用力甩了两下,都没松开。
久久,才听身后男人柔声道:“那日在澡房,两下就搓出火了……你无妻无妾,平日又忙碌。”顿了顿,沈越接道:“没什么好送你,就送这个吧。”
听到如此说辞,沈鲤起就不打一出来,会搓出火还不是因为你!沈越确实贴心,可惜体谅错了。
沈鲤回头,冷冷一笑,道:“爷,你可知道,方才饭前,我许了什么愿?”
沈越没想到沈鲤如此反应,愣住,半晌,才摇摇头。
沈鲤乘胜追击,继续问道:“你可知道,我不能说出口的心仪之人,是谁?”
沈越仍旧摇头,疑惑更甚,不由得伸手试了试沈鲤额头温度。
沈鲤不由分说,扒下沈越的手就往回走,径直回到客栈。房内,小二已收拾完毕,沈鲤将房门锁上,继续拉着沈越到了内室。
从背后看,沈鲤低着头,双拳紧握,胸膛起伏,似在做一件需要耗尽勇气的决定。
也不知静寂了多久,才见沈鲤回身。头颅仍旧低垂,但是向沈越张开了胳膊。只迈出小小一步,就将跟前的人满满当当抱住。
沈越只觉得脖颈间的吐息异常灼热,
“爷,以后别再去妓馆了……”沈鲤微微侧了脑袋,问道,“好不好?”
沈鲤的唇瓣几乎贴上自己,说话间能清晰感受到柔软的蠕动,明明不适,可沈越却又舍不得推开,哑声道:“总有需要的时候。”
闻言,沈鲤抬头,正视着沈越眼眸,一字一句道:“我看着难受。”
沈越再糊涂,此刻也明白沈鲤暗示了,些会儿,才斟酌出字眼:“可我不好男风。”
沈鲤轻笑,人面桃花,十指柔若无骨,揉搓开了沈越颈间襟扣,柔声道:“爷试了我,就不会不喜欢了。”
……
一点温柔暖废墟,各种想象挂耳垂。
未知今晚几多岁。
凉夜里,将走进过后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完。
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氓】开始啦。
上卷可能大家就已经发现18章前后有着质的跨越。因为一个是去年写的,期间因为事情耽误了半年,现在有空了接着写。我看的言情不多,不知道当下流行什么故事,去年写作也只是想把脑海中一个故事写来玩玩,几乎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