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欢儿。
「他如此侮辱你,把你当母畜一样,你怎么还会觉得他好?」欢儿看到小秋
被折磨成这样还在为主人说话,急得快哭出来了。
「欢儿哥,你可忘了,你我刚认识的时候,你又是如何对我?」小秋看着欢
儿,眼里充满了回忆和哀伤。
欢儿看着这样的小秋,无言以对。
周虎把哀伤的小秋搂入怀中,用熊掌一样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身体。小秋在主
人的爱抚下,神情渐渐轻松起来。欢儿看着这一对儿亲亲密密的主奴,顿时觉得
自己是多余的。
「既然你是自愿为奴,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有两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
件,你师兄娶了那小厨娘,不到一年,小厨娘与人偷情,和奸夫一起把你师
兄药死了;第二件,熊三杀了李公子,畏罪潜逃,数月后明白了此事缘由,去了
菱花院,一刀砍了花想容,如今到官府投案自首了。」
「师兄……花想容……都死了?」
「是。」
「看来这是因果报应了。谢谢哥哥告知。」小秋起身道谢。
「唉。」欢儿心痛地看看小秋,转身离去。
今生今世,偶然相识,作乐寻欢。春宵过后,有缘无分,枉费思念。若有往
生,再来相认,娶你为妻。欢儿在心里对小秋说。
被欢儿打伤了的周虎在集市上给小秋买了件衣服,让她穿上衣服,起来掺着
自己回了家,也不过问欢儿的事,也不追究小秋今天说了好些话。
回家路上,小秋眼前浮现出师兄的脸。那个朱唇皓齿的师兄,那个温情脉脉
的师兄,那个用心险恶的师兄,那个把她骗出来又抛弃的师兄啊……
「原来世间竟有这等妙事!」耳畔响起师哥的声音。
一瞬间,这声音又变成了花想容娇滴滴的声音,师兄的脸又变成了花想容的
脸。花想容一会儿眨着杏眼,抱着琵琶单纯地对着她笑,叫她姐姐;一会儿又恶
毒地把她拉到街上剥光,骂她贱货;最终,她的表情凝固了,变成棺材板下一具
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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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花想容……」小秋低声念着。如果不是这两个人,她不会沦落至
此。她曾经恨得咬牙切齿,希望他们死去,然而得知他们真的死了,小秋却一点
都高兴不起来。其实,他们也不过是两个试图主宰命运,却终究跳不出轮回的可
怜人罢了。
周虎被欢儿打了一顿,又着了风,回府之后就倒在床上睡了,夜间竟发起烧
来。小秋心急如焚,摸着主人的额头如滚水一般,忽然想起那年自己高烧,海元
师太拿酒为自己降温。于是取了一壶酒来,用毛巾蘸着,为周虎擦拭身体。此时
药店还没有开门,小秋急得睡不着,又什么都做不了,忽然想起那时候师父教的
经文,竟盘腿坐在房内念起经来,在心里向佛祖又忏悔又祈求。
清晨,小秋摸了摸周虎的脸,烧已经退了。忙从他衣服里拿了钱去抓药,回
来煎药给他喝。小秋与她两个同伴轮流服侍周虎,几天之后,周虎病愈。
病愈之后的周虎把小秋叫到房中,问她:「我那夜烧得厉害,朦朦胧胧中听
你念经,竟像在哪里听过一般。你这念经是在哪里学的?」
「原是在水月庵做姑子时,从海元师太那里学的。」小秋羞愧地说。自从做
了妓女,她总不敢提以前做姑子的事,怕玷污了佛门。
「原来是她,难怪我觉得在哪里听过。」
「你认识我师父?」
「何止认识。不如下月我带你去水月庵看看你师父。」周虎坏笑着说。
「可是我……」小秋想来自己这副模样,已经无颜面对师父。
「不许说话!骚母狗!」周虎喝住了小秋,不让她忤逆自己。
次月,周虎强迫小秋穿了身衣裳,洗了脸,拽着她踉踉跄跄地上了车。二人
到水月庵的时候,却听小尼姑说,海元师太去镜花寺看望师兄了。原来海元这些
年潜心修行,自觉道行见高,又兼年岁已大,心如止水,与师兄见面无妨。小秋
周虎二人听了,又赶车到镜花寺这边来。
镜花寺内,海元和海弘二人正在品茶叙旧。
「师妹,想不到多年未见,你模样还是照旧。」海弘为海元倒了杯茶。
「究竟还是老了些。算来,你我也有二十年未见面了。想当年那恶霸周虎
……」
「唉,此事就莫提了。」
这时候,只听小和尚来报,说一个叫周虎的人带了个美妇人来了。海元海弘
二人吓了一跳,想那周虎莫非是千里眼、顺风耳、飞毛腿,知道两人在议论他,
便来了?
见周虎带着小秋进来,海元师太又是一惊。周虎把小秋往前一推。
「小母狗,爬到你师父面前去。」
小秋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只是服从主人的习惯,让她乖乖地爬到了海元
师太面前。
「叫两声!」
「汪汪!」
周虎看着海元海弘两人惊讶地表情,得意地笑了。
「周虎……你对我徒儿做了什么?」海元充满憎恶地看着周虎。
「这哪是我对她做的?分明是她自作自受。」周虎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