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怪我呗。没把联名信送上去啊。这狗日的,就是个狗肉朋友。”毛平骂骂咧咧,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
我笑道:“他走了,你找我干嘛?”
“我得回去啊。你总不能让我去坐长途客车吧?再怎么说,也是因为你的事啊。”毛平露出一副厚颜无耻的神情。
“搭我的车回春山?”我问,递给他一支烟。
“就是,还有一个人。一起搭你的车。”毛平朝后面招招手,我就看到李妇联勾着头,满面羞惭地过来。
我不置可否地笑,没有表态自己的意思。
“行不行嘛?你笑成这个鬼样子,什么意思嘛。”毛平不耐烦地嘟哝:“我不是被老邓这狗日的忽悠了,说他的车好,把我的车丢在春山没开过来么。”
“我没说不答应啊。”我说,看着李妇联:“嫂子,这几天你一直在衡岳市?”
李妇联扭捏地不说,眼睛看着脚尖。
“老邓这人,不够意思啊。不管我就算了,还把我们李妇联丢在这里不管,要知道,人家是为帮他才来。这冰天雪地的,谁愿意跑那么远的山路,办一件与自己八竿子打不到边的事啊。”毛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他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邓涵宇的悄悄跑路,让这个本分的乡下干部心里窝了一股火。
“我们一起走!”我说,回头招呼着黄微微:“微微,我们出发了。”
毛平和李妇联这时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黄微微。他们两个人顿时局促起来,尴尬地笑,毛平结巴着说:“要不,我们先走,去坐长途车算了。”
我摇手拒绝说:“没事,这个天气,坐长途车又冷又不安全,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黄微微大度地说:“是啊,反正郁风是一个人开着车,车里多坐几个人,一路上还能说说话,帮他提提神啊。谢谢你们哦。”
毛平就笑,说道:“哎呀,我这个弟妹,想得可真是周到啊。”
黄微微毫不羞涩,大方地说:“我送你们吧。”
一行人下了楼,在停车坪里找到自己的车,点上火,热了半天车,等到车里温暖如春了,我才从车里下来,当着很多人的面,搂了搂一直站在车边的黄微微,低声说:“宝贝,我走啦。”
黄微微笑靥如花,朝我们挥挥手,目送我们从新林隐里出来,拐上一条通往春山县的路。
车刚出城,毛平就叫我停车,说李妇联坐在后排,耽误他睡觉,不如让她坐到前面去,陪我说说话,刚好他能伸胳膊躺下来休息。
我只好停稳车,让李妇联坐到前排来。嘴里骂道:“老毛,你狗日的昨晚是不是又赌了一夜?”
“赌个屁!”毛平脱下鞋,将身子倦缩在后座,朝我嚷:“有不有个什么东西来做枕头?”
李妇联笑骂道:“毛镇长,你这人,是叫花子还嫌饭馊啊。给你睡了,还想要枕头。”
毛平嘻嘻一笑道:“谁给我睡了?李妇联,我现在后悔了,就不应该把你推到前头去啊,我们两个人睡睡,多好。”
“滚你娘的。”李妇联返身要去打毛平,还没站起身,头顶就磕在车顶上,痛得哎呀一声跌到座位上,嘴里却还不依不饶地骂:“毛镇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想跟老娘睡呀,你叫声娘,老娘就陪你睡。”
毛平毫不犹豫就叫了一声:“娘!”
李妇联没想到毛平会叫,被他这突然一叫,顿时羞红了脸,慌得一把捂住自己的脸,骂道:“不要脸,不要脸。”
“娘啊,你怎么还不来呢?”毛平阴阳怪气地叫,惹得我们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车里一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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