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好气地说:“郭书记,你真是属兔的呀,我转一个头,你就跑得不见影子了。我怎么回呢?”
郭伟嘻嘻哈哈地笑,说:“还有事能难倒郁大镇长?”
我抱怨着说:“我又不是神仙。”
郭伟停了一下没说话,我还以为断线了,正要挂,他又递过来一句话:“陈萌走了?”
“不是我们一起送她走的吗?”我反问着他,感到有些好笑。
“唉!”他叹口气,说:“她这么一个女孩子家,未婚先孕,要是被陈书记知道了,岂不是会要了他的老命啊。”
我心里一凛,郭伟突然打电话来,难道是在探听虚实?
“我是管不着的。”我说,轻描淡写。
“你想撇开自己?”郭伟显然有些发怒。
“郭大书记,你这话我听着有些不对劲。”我说,想起陈萌跟我说的话,心里一紧,只好放缓口气说:“不是我想撇来,确实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真有关系,我能撇开吗?我会撇开吗?”
郭伟在电话里迟疑了一下,说:“也是啊。我也不大相信。”
“要下雪了!”郭伟语气沉重起来:“一下雪,工程就没法开工。要等到年后开春了。”
“是啊。”我跟着感叹起来:“天气越来越冷了。现在是该要把工程的事放一放了,想办法解决老百姓过冬的事了。”
“我想回一趟市里。”郭伟没接我的话。
“有事?”
“没什么事。我想去看看陈萌。尽一下朋友的情谊。”他说,压低了声音:“你的意见呢?”
“好啊。”我说,心里如明镜般亮堂起来。
郭伟回去看陈萌,这是司马昭之心啊。
“你回来我就走。”他说,挂了电话。
我捏着电话想笑。郭伟的这一通电话,让我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要去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