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心里一阵悲凉。原以为陈萌怀孕的事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谁能料到整个市委大院的保姆里,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小梅姐!我郑重其事地叫道:你这话,千万不可乱说,会闯祸的。
我知道。她扬起眉头,不屑地说:我还过几天就走了,你舅妈这人不好相处。刚好何书记给我找了个高速公路收费员的差事。
我再次祝贺她。她却满不在乎地说:家潇出国,就是你舅妈的鬼。逼走的!家潇根本就不想走,你看,他走得多匆忙啊,连你都没告诉,就是怕你阻止呢。
这事跟我还有关系?我惊讶地问,越听越觉得里面的水很深。
有关系,大着呢。小梅姐浅浅笑着问我:哪个新林隐酒店的女经理,你认识吧?
认识。怎么了?我心里一沉。
也没什么,她来家里几次,说认识你。家潇好像跟她有问题,一看她来,就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小梅姐忧郁地说: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孩子吓得不敢见人,真想不到。
我无言以对,只好跟着浅浅的笑。我知道我是皮笑肉不笑,肯定比哭还难看。
你们男人,就是那东西多事!她作了总结式的陈述,说完后吃吃地笑。
那家潇跟陈书记女儿又是怎么回事?我故意装傻。
他们在谈恋爱啊,你不知道?小梅姐夸张地看着我,眼睛里显着不相信的神色。
我摇摇头。
你肯定在蒙我!她指着我笑起来。
是真不知道。
你哄鬼咧。她显得有点不高兴:家潇这事不可能瞒着你。他都告诉过我,你知道的。
他还告诉你这个事?
不可以吗?她歪着头,突然脸就红了,扭捏了一下,蚊子大小的声音说:他是个男人,你们兄弟啊,都一路人。
我没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我跟家潇是一路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脸越发红了,少妇特有的妩媚暴露无遗。
他……。她欲言又止,想了一会,鼓足勇气说:他看过我的身体。你也看过。
说完这句话,她羞得把头埋进胸口,再也不肯抬起来。
我被她的话也羞惭到了,小梅姐确实丰满,人又长得标致,生过两个孩子的身材半点没走样,反而把女人最柔媚的妩媚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她毕竟是个保姆!
她叹口气,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说:人都有命!命里有来终须有。
我岔开话题说:小梅姐,你真打算去高速公路收费站?
这是个机会啊,我当然要去。人一辈子,机会可遇不可求。她捋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轻轻地说:我不想做一辈子农民,既然有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就会勇敢地去抓住,什么代价我也愿意。
我一听,心里咯噔跳了一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