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报了电话号码,毛毛记下又回拨过来。
他掏出手机准备记号码,发现多了两条未读短信。
第一条:“男神,加我微信!”
第二条:“可以吗?”
冷烈隔着屏幕都读到了对方战战兢兢,冷笑着无视,只记了毛毛的号码。
下午没什么事儿,冷烈和补完觉才来工坊的大伟两人四仰八叉地在排练室木地板上躺着。
“听说,今早你录了一大活?”大伟蹭着后背,够到空调遥控器又开了点冷气。
“嗯,”冷烈应着,“这下整个棚里都特么知道我是冷牧阳的儿子了。”
大伟坏笑着起身,直接站到空调口吹风:“那有什么,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
冷烈也爬起来,走到吉他跟前往包里装琴,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还是不想靠他活着。”
“靠爸爸活着怎么了,我都二十多了,还花他们的钱呢,”大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样子特豪迈,“给你说,有些儿子就是来讨债的!我特么就是!”
“呵呵,”冷烈笑着摇摇头,把琴包跨上,没搭话茬,“那个……我真打算从家里搬出来了,你要觉得行,就先在你那儿打扰几天吧,回头等我找好房子就搬?”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大伟从包里取出一串钥匙,两把一模一样的,分了一把给冷烈,“你先回,今晚我迟了。”
冷烈捏过钥匙,点点头。真做了从家里搬出来的决定,才发现自己以前非勉强着和冷大傻住一起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