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击门板,董秘推开一条缝隙,冲她点点头:“周小姐,请。”
周唯怡走了进去,任由大门在自己身后合拢,环视风格朴素的室内装潢,最终将目光定在办公室的主人身上:“张董。”
张永安背对着她,俯瞰窗外厂区的景致,过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阿任还好吗?”
“今天参加赛车比赛,刚得了个冠军。”周唯怡不卑不亢,“从一大早开始忙,他可能有点疲惫,情绪不太稳定。”
“为什么来找我?”
她没有卖关子,而是简要地介绍前因后果,既不回避田玉飞和大牛的同性恋身份,也不掩饰她和张任的猜测,只在最后坦陈:“不过,我现在改变观点了——您确实没有必要这么做。”
商海浮沉数十载,练就出张永安的火眼金睛,他欣赏周唯怡的实话实说,省去了一番猜疑。
周唯怡从对方的倾听中得到鼓励,愈发抬头挺胸,坦白自己的动机:“我单独来见您,是因为有事情要弄明白。”
“请讲。”
她态度诚恳地问:“伯母去世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张任到底有没有病?”
张永安用双肘撑住扶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