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出去!”萧时虞淡然的语气中透出惊人的威压。那些侍卫几乎连滚带爬的滚出了房间。一瞬间滚了个干净。
夕晨焰竟然逃走了?萧时虞双手微颤,险险压抑着怒火。他看着面湖的那扇窗大开,走近一看,发觉窗台外竟系着一根明显是用床单布制成的绳子,一直延伸到水里。夕晨焰竟是游水走的么?怎么可能?若是游水不可能不会惊动侍卫。而且湖对面也有巡逻的侍卫,这么长的一根布绳他们不可能不注意到。萧府的侍卫防卫能力,萧时虞是非常清楚的。
可夕晨焰没在房里!这也是事实!这时,萧时虞的眼神又被窗台上方,窗框中夹杂的两根纤长黑发所吸引,难道夕晨焰是从房顶离开?还故布疑阵?萧时虞咬牙,那个夕晨焰是出了名的邪聪异慧,指不定他又使了什么诈。
萧时虞再次环视了一下房间,他忽然离开窗旁,直直走到了床边,一下弯腰掀起了破损的床单,床下同样空空如也。萧时虞不禁一顿,紧接着他闪身再次来到窗台旁,没有片刻停留的穿窗而出,跃上房顶。
萧时虞极目望去,四下同样没有丝毫的可疑人影。难道夕晨焰的术法恢复了?不可能,那是封术咒!不可能会失效。就算夕晨焰的术力高到极点,也不可能不被封。萧时虞单手握拳,口中咒骂一声“该死!”。随即,丝毫不停歇的,他又再次回到房中,喝道:“来人!”
侍卫们战战兢兢的进房,萧时虞面无表情的说道:“他该走不远,还在府中某处藏匿!下令封府,给我搜!要是找不出他,你们就不用来见我了。”
侍卫们领命而去,萧时虞四下看着空置的房间,面露苦笑:“夕晨焰,你还真是不消停!”又在房中站了片刻后,萧时虞刚举步准备出门,却又猛的一个回身,一下竟跃上房梁。可房梁上依旧是空空如也。
萧时虞轻叹一声,他不是不知道夕晨焰不会武,躲在那么高房梁上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可那个人是夕晨焰,天知道他会藏在什么地方呢?如果不确定一下,按萧时虞的性子,他是根本不会安心的。萧时虞此刻才算是真的离开了。
原本安静的萧府,一下热闹起来,到处都是举着火把,提着灯笼的侍卫和侍从。萧府所有人都被叫醒,不论是萧老爷子,还是他的各房妻妾,又或者是萧洁,所有人住的地方都被地毯式的搜查了一遍,两遍,三遍。
外面的亭台楼榭,树林花丛,假山怪石也都被里里外外的犁了好几回。可以说,夕晨焰就算是只耗子,此刻也该被找到了。可是他的身影依旧渺茫。
萧时虞在主厅,面无表情的听着各方的回报,心里在想些什么却没有任何人知道。下人们都聪明的不再说话,他们知道,若是再多说,丢的恐怕就是命了。
而夕晨焰究竟去哪里了?
夕晨焰其实哪里也没去。他还在栖霞阁的房梁上呆的好好的,还不停的打着哈欠。刚才的一阵紧张,让夕晨焰自认付出了很多体力、脑力和心力。奇怪的是,刚才萧时虞不是检查过房梁么?那时没有人啊!可夕晨焰为什么又会平白的出现在房梁上?难道他的y-in阳术真的恢复了?
当然没有!封术咒除了狗血能解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夕晨焰之所以能躲开萧时虞,靠的还是脑子和j-i,ng心的计算。
自那天凤玄离开后,夕晨焰就一直在想一个出逃的方式。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想到了。夕晨焰自那时起,就开始着手准备。他需要一些为他做掩护的道具,比如那条被单绳。
夕晨焰很清楚,萧时虞绝对不是笨蛋。所以他必须做的比他更聪明。但这一切又谈何容易?不过萧时虞还不知道夕晨焰也会武,虽然只是轻功和几招保命式,但对于有心算无心之下,还是够用了。
萧时虞每日到来的时间,夕晨焰已经掐准,在他来到之前的几分钟内,夕晨焰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将被单绳悬挂到了临湖的窗外,又拔了两根头发卡在了窗框上方,又故意用床单挡住了床。然后他就小心的跃上了房梁,房梁上都是灰尘,为了不留痕迹,所以夕晨焰只能像俯卧撑似的仅仅用两根手指和脚尖撑起整个身体。尽可能的减少身体和房梁的接触。
然后他能做的就是等。要始终保持这个姿势是非常耗力的,而且知道萧时虞本身就是个高手的夕晨焰,还必须把呼吸放轻到若有似无。这简直就是个折磨。他忍着全身泛起的燥热和由于体力损耗而引起的全身酸软。夕晨焰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必须坚持。他必须去见天天,否则天天会有危险。
当萧时虞准时到来的时候,夕晨焰在那一刻全身都紧张了起来,他甚至完全闭住了呼吸。汗水在他额际滚动,他只能不时仰头,不让汗水滴落。胸口间泛起的阵阵郁闷感觉,让夕晨焰全身忍不住的轻颤起来。不能出声,绝对不能!
在夕晨焰的计划中,萧时虞会先去查看窗外的布条,那样他就会发现自己留下的发丝,然后萧时虞会不死心的查床底。因为他不会相信夕晨焰能在不知不觉中逃离。床底查不到后,萧时虞才会去检查屋顶。但他不会查房梁,在萧时虞的概念中,他夕晨焰是不会武的。既然不会武又怎么可能上的去如此高的房梁?
果不其然,萧时虞顺着夕晨焰所预计的一切做了,没有丝毫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