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早早就睡了。
签文件的过程十分顺利。
不过短短的十分钟,丁瑾从只有几千块的身家一下暴涨成几个亿。她步出张律师办公室的时候,经过前台旁边的小会客室,看见里面坐着的罗希明。她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巧合成这样子那绝对不是巧合。借着电梯前的镜像,她看见罗希明进去了。她之前想不通,现在在电梯里也仍旧想不通,最后想出最直接的办法还是等到他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罗希明下来的时候看见丁瑾正面向电梯而坐,而且两只眼睛直直地瞪着自己就知道总有圆不了谎的时候。
丁瑾走过去,对他笑了笑,“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谈?”
罗希明开车去了她昨晚吃饭的地方。
丁瑾看到昨晚给她买单的那个小姑娘站在远远的地方看过来。她笑,“昨晚你坐那一桌?”
“收银台旁边的那个小桌子。”
“果然够隐秘,难怪我没看见。”丁瑾喝了口茶,“要是我看见你的话,估计会直接问你借钱买单。”
罗希明低头笑了笑,没有接话。
服务员上来点菜,丁瑾让她走了,说等一下。她看着他直接说:“你跟我的这么多巧合,应该都是受人钱财□□吧?那个人是谁?你告诉我了,我可以付你双倍的钱。你应该也知道我早上去签文件了,管达生的大部分财产都到我名下了。”
“这样我太没职业道德了。”
“还是军事秘密么?”丁瑾给他斟茶,“你跟我这么多次的巧合,都是救我,给你钱的人肯定是着急我的。”她看他一眼,“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得出来。我问你不过是求个证实。”
罗希明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丁瑾看他沉默,抿抿唇说:“那人是顾卓吗?”
罗希明抬头。
丁瑾翘着嘴角笑了笑,“我猜对了吧。我就说我能猜到。你跟我说说这是什么回事吧。”
“其实你也算不上全对。”罗希明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看着她说:“最早付我们钱的人是管先生,也就是你父亲管达生,从明天开始这人才换成顾先生。”
丁瑾微笑的嘴角渐渐地凝了,接着慢慢地垮了下来。
“其实你也应该猜到要害你的人是谁?”
“谁?”
“你姐姐。”
丁瑾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个称呼应该对应的是谁,管朶朶,薛皓的太太。
罗希明说了开头,索性便把所有都说出来,“管小姐对你做的事情,管先生知道后,便付钱让我们保护你。而之前不久顾先生估计看见我跟你在一起而有所误会了,于是派人查了一番之后决定继续让我们来保护你,而换他来付钱。所以今天我是过来跟张律师结账的。现在,你都明白了?”
丁瑾沉默着。
餐厅里陆陆续续已经坐满了人,服务员忙着上菜或者收盘子。这不算是高级的餐厅,桌子与桌子之间只够两个人行走的位置,所以当餐厅满员的时候,场面是有些吵杂的。
原来管达生还为她做过这样的一件事,但又能补偿什么呢?他没有阻止他的女儿,那他所有的功劳都只能归于零。
丁瑾抬头,平视着他,用舌头舔了下唇说:“你刚才说,我——们?”
罗希明点头,“嗯,是我们,我只是最贴身保护你而已。”
“一共多少人?”
“五人。”
丁瑾笑了笑,“我还是很高级别的待遇,竟然要动用五个人来保护啦?”
罗希明没有说话,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点菜,“这一顿,你请吧。”
丁瑾眨了眨眼,“当然。”
***
管朶朶把老宅子卖掉,所有的佣人都遣散掉,一个人坐在新买的单身公寓里,打开音响,听着悲情的调子。
她没有找薛皓,而薛皓自那天后也没再联系过她。两人之间断了联系已经有十天。她觉得太神奇,自己竟然可以挺过来十天。但今天她注定挺不过去了,因为她知道薛皓回去找丁瑾,而丁瑾避而不见。她有种自己千辛万苦抢回来别人不要的东西的强烈感觉。
她去厨房切橙子吃,可是一刀下去就切在了手上,圆圆的血珠一滴滴渗出来。她把手指吮在嘴里,咸腥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跟眼泪的味道有那么一点像。才想到,眼泪就已经接着流下来。她越想越不甘心,抹了把脸去打电话。
她打一次薛皓就挂一次,直到最后关机。她拿起手机想扔出去,可咬咬牙还是没有,解了锁给薛皓发了条信息。
【我在我们办酒席的餐厅等你,如果你不到,那我就死给你看。】
管朶朶发完信息,觉得似乎又充满了希望和期待,随便在食指上贴了块ok胶布,便换上盛装挽好头发描眉画眼涂唇膏出门。
餐厅的氛围极好,客人的素质极高,根本没人关注在角落里独自坐着的管朶朶。时间在人来人往中溜走,餐厅最终关门,她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等到深夜两点,眼前只有开过的一台台的士。
她拦了其中一台的士回去。屋子里灯火通明让她错觉薛皓过来了,兴奋地甩了鞋,找遍每一个角落才想起来,薛皓根本不知道她买这的房子,更别说过来。
她滑坐在地上,笑了笑,拿起座机一下一下地按通了薛皓的电话。
“喂,你好?”
管朶朶无声地笑起来,托这个陌生号码的福,她还能听到薛皓的声音。
“喂?”
“我等你等到两点,你为什么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