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李应秋眼皮一跳。显然这个人她俩都认识。
薛老爷抚着心脏不可置信道,“紫鸢?”
“紫鸢……紫鸢是谁?”石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就是紫鸢!”袁春华慌乱道,“她这脚链我认识,是老爷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给她的。她得意的很,日日待在脚腕上从不离身,见着我和老三就好一通炫耀,因为这个,老三还跟她打过一架呢!”袁春华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可是紫鸢后来不是被老三赶回老家去了吗?”李应秋皱眉道。
“什么,紫鸢是被老三赶走的?”薛老爷好像并不知道这一节,只见他垂头叹气道,“怎么会这样,这紫鸢……”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壁里的骸骨不忍的闭上眼睛道,“她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啊!”薛老爷痛心的感慨。
这时明远走上前去在骸骨上细细查看了一番。
他沉眸对众人道,“头盖骨上有条裂缝,这人像是生前被人从脑后用重物砸死的。”
明远这么一说,石榴脑子里突然电光一闪,只听她忽然皱眉道,“我知道了。”
众人都齐齐望向她。
“你知道什么了?”李应秋替薛老爷问道。
“我梦到过一个穿着大红牡丹花衣裳的女的,她举起锤子砸死了一个人,就在我房里。”
石榴脊背一阵发寒,这些天她做的这些梦,很有可能根本不是梦,而是隐藏在她脑海中的记忆碎片。
“你还梦到什么了?”袁春华急忙起身问道。
只见石榴微微摇了摇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喜欢穿大红牡丹花衣裳的,可不就是老三吗?”袁春华一脸震惊的推测道,“她光这牡丹花的衣裳就有三套,分别是蓝底、黄底和绿底,我记得可清楚了。难道说石榴做的这不是梦,而是真的?这紫鸢……莫不是老三害死的?”
说完之后袁春华似乎身上打了个寒噤,只见她扶着肚子往薛老爷身后躲了两步。
“不是没有可能,”李应秋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因为紫鸢独受老爷恩宠的缘故,有段时间老三一向看紫鸢不惯,过了不久就有人替紫鸢告假,说她回乡去了。现在想来,确实蹊跷。只是……”
李应秋眉头一皱又道,“为何紫鸢的尸骨会出现在石榴房间的墙壁里?”
一时间众人也都面面相觑,得不到回答。
薛老爷哀叹一口气,“唉,这都怪我,是我对不住紫鸢啊!”薛老爷说着,抹了抹眼泪。
明远在一旁未发一言,他对薛老爷的fēng_liú癖好实在不敢苟同。
石榴也是没想到,除了明媒正娶的这几个老婆,自己的爹爹居然还有算不完的fēng_liú债。
“眼下应该先找到三姨太再说。”明远见众人陷入了僵局,主动开口说道。
“对对对,”薛老爷接话道,“找到老三,一切就都弄明白了。”
“你们几个,”薛老爷又冲门外候着的护卫道,“去通知官府,让他们加派些人手,在府里好好的彻查一番,花多少银子都没关系,快去吧。”
“是。”几个护卫低头称是,利落的转身退下了。
怪不得这几日总闻得房里有一股腐臭味儿,石榴想着,原来是这墙里嵌着一具白骨。
可是不对呀,石榴皱眉,这紫鸢的尸体分明已经白骨化了,怎么还会发出腐臭味呢?
石榴奇怪的上前观察着那具白骨,她抠了抠墙壁,粉末又哗啦啦掉下来一些。
石榴扇扇面前的粉尘,突然发现在白骨旁边的墙隙里,露出了一角蓝色的绸缎。
“石榴啊,你在干什么?”薛老爷不解的招手道,“快过来,离那骸骨那么近干什么?”
“墙里好像还有东西。”石榴回头冲众人道。
“什么?”大家一脸不可思议。
石榴伸手拽着墙隙里露出的那一角绸缎。
明远走上前去,将石榴拉到身后,又拿出剑在这半面墙上挥了两下。
墙皮哗啦啦掉落,一阵极其浓郁的腐臭之味扑面而来,非常刺鼻。
“呕……”怀着身孕的袁春华连连作呕,薛老爷急忙扶着她靠到石榴床上休息。
只见一块绣着大红牡丹花的蓝底绸缎随着粉尘掉落在地。
众人抬头向墙上看去,一具高度腐败的女尸正和那具白骨挨着,也被镶嵌在了墙壁里。
女尸的面目已经溶掉了,眼睛鼻子嘴巴全然看不清楚。
胸口腐烂出了一个大洞,里面有不少蠕动的蛆虫正在啃噬着她的内脏。
石榴急忙掩住口鼻,心里也忍不住一阵恶心。
明远见此惨状,心里默默超度着两具死尸。
“这……像是老三……”李应秋也稍稍后退两步,看起来还算镇定。
“呕……就,就是老三,”袁春华在床上掩面哭泣道,“她那牡丹花的衣裳我认识,还有那根金步摇的簪子,是我陪她在玉饰店买的,怎么会……呜呜呜……”
看来袁春华受到的惊吓和刺激不小,整个人忍不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一直哭泣个不停。
“来人啊,”薛老爷急忙招呼下人道,“快将二夫人扶回房间休息,去请华佗医馆的张大夫来给她瞧瞧!”
袁春华被几个下人搀扶着离开了此处。
“唉,”薛老爷也摸摸眼泪,“我说老三怎的总也不回来,没想到……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薛老爷拍着手不解的痛问道。
众人也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