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见路长风出去后,煞有其事的转头对韩玉瑾说:
“长风他毛手毛脚,你来帮我包扎吧。”
韩玉瑾不疑有他,以为周承安是怕了刚才的疼痛了,觉得女子心细,才让自己包扎。
“好。”
韩玉瑾应下后,就见周承安小心的退掉了上衣,裸|着上半身让韩玉瑾给他包扎。
本来后背的伤包扎起来,就是要从胸前绕一圈来固定,韩玉瑾初时没觉得不妥,这会看到周承安裸|着上半身,尤其是刚好有一滴未消的汗水沿着他的背,流了下去,映着周承安紧致的肌理,瓷色的肌肤,韩玉瑾只觉得火烧到了脸上,*辣的感觉。
“怎么了?”
周承安见身后的人没反应,就问了一句。
这一句无疑更是引燃韩玉瑾羞涩的导火线,韩玉瑾只觉得周承安似乎是洞察了自己的心思,越发的脸红心跳加快了。
“没...没事。”
韩玉瑾掩饰了自己慌张的情绪后,便蹲下身。小心的将伤口附近又渗出的血水擦掉之后,便用路长风拿来的布条给周承安包扎起来。
当韩玉瑾的手环过周承安胸前的时候,周承安感觉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呼在自己背后的那片地方,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了,痒痒的,麻麻的。自己仿佛变成了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轻易地就被撩|动了身体和心理的那根弦。
周承安费力的压下了那种燥热感,感觉到身后的人快速的给自己包扎好后,就退开了两步。
周承安将外衣穿好。回头看着韩玉瑾,见她脸上还有未退却的红晕,心神又是一荡。
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韩玉瑾觉得,现在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或是说点什么来缓冲这样的尴尬。
“谢谢你。”
只听周承安说道:
“我是为了让你感谢我吗?”
周承安眉目含笑,眉目间满满的情意,就是个傻子也能感觉的到。
韩玉瑾只觉得气氛更加尴尬了,没等她想到别的话题岔开这样的对视。就听到路长风的声音从外传来:
“王爷,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再有追兵。我们就很难脱身了。”
周承安嗯了一声,心里也埋怨路长风的没眼色。如此大好的时机,生生的给他搅了。
不过也知道路长风的提醒是实话,此处确实不是久留之地,看着韩玉瑾,想到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已经找到她,还能由着她从自己手中溜走吗?
稍微整顿了一下,周承安带着人就又上路了。
怕路上韩玉瑾再受风寒,周承安把路长风身后的大氅要了过来,也披在了韩玉瑾的身上。
与离开边城时一样,韩玉瑾与周承安共乘一骑,许是因为在庙里的那一幕,使得韩玉瑾此刻坐在周承安的身前,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韩玉瑾挺直着身子,避免着两个人身体的接触,她心底私以为,这样的话,似乎就能隐藏自己的心思。
韩玉瑾听到周承安在身后轻轻的笑了一声,还没想到周承安是在笑什么,就感觉到他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便加快了速度。
随着马儿速度的加快,韩玉瑾不自觉的往后仰倒了一下,后背就贴上了周承安的前胸,隔着厚厚的棉衣,韩玉瑾依旧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不由得红了脸。
他一定是故意的!
就在韩玉瑾要重新坐起身的时候,周承安的左臂环了过来,韩玉瑾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随后,就听到周承安俯在了自己耳边,低声说道:
“冯时废了。”
韩玉瑾一愣,不知道周承安所说的冯时是谁,韩玉瑾随后就想到了何世昭,便知道他所说的冯时就是何世昭。
废了?是怎么个废法?之后想到了他的那一番胡言乱语,周承安当时的怒火并不比自己少,心中便了然了,冯时究竟是怎么个废了。
他是,当真了?
韩玉瑾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堵心,闷闷的开口说道:
“他的话,你信了?”
周承安听到韩玉瑾的话,身体一僵,随后,抱着韩玉瑾的左臂收紧了,声音柔和,带着一丝愉悦说道:
“我信你。”
似乎还与刚才一样,但韩玉瑾总觉得有什么已经悄悄改变了。此刻,韩玉瑾已是累极了,什么都不愿想,许是周承安胸口的温度熏得她有些昏昏然,没多久,便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睛睡着了。
周承安低头看着怀里蜷缩的人儿,心中泛起阵阵柔情,扶着她的头往往自己胸口靠了靠,拉上身上罩着的大氅,轻轻的盖住她的脸,之后就抱紧了她。
韩玉瑾再醒来时,天已经快亮了,晚上行路的时候,又下起了雪,韩玉瑾拉开蒙着自己的大氅,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迎面袭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冷吗?”
韩玉瑾摇了摇头,回头看着他,只见他鬓发和眉上都是冰霜,心中突突的跳了两下。便要扯下身上的大氅给他。
周承安看到她的动作,一愣之后就阻止了她,韩玉瑾见他摁着自己的手,解释说道:
“你还受着伤呢。”
“没事,前面就到落脚处了。”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户人家。
只见那群黑衣人的首领敲了敲门。里面走出一位大概四十出头的男人。那个首领什么话也没说,只将手中的令牌往前一送,那男人看到后。就恭恭敬敬的将他们请了进去。
后来韩玉瑾才从周承安口中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