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无法完全说服自己又怎么反驳得了别人。
难道不二跟忍足之间也有什么恩怨吗?大石想极力撇开脑海里的痛苦回忆,他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忍足和他们是不同的,命运不可能再次重蹈类似的事情。
但他还是把目光转向了忍足,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你和不二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石的眼神虽然充满挣扎,但其中的兀定却已不可磨灭。他在小心翼翼确认的同时却摆出一副严肃的盘问状,现在他不是作为不二的挚友在询问,而是作为一个警察在审问。
为了减少伤亡,所以要查清嫌疑犯身旁所有的危险。
忍足从大石的眼神中确定了这些,到了现在,他没有任何隐瞒的理由,况且此刻的他无法预测后续的事态发展。
“当时隐瞒的事确实有一件。时限已过,如果你硬要听的话我也没理由拒绝。”每件事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限,当经过那个时限后保密就会变得无足轻重。最终忍足还是在大石的要求下把那段时间自己所知的一切按重点细细道尽。
如果抛去人物关系不管,仅仅把它当做一个书面故事来看待,相信不少的人都会一口咬定不二是因为怀疑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把自己和家人暴露在危险中,出于被背叛的愤恨而生杀意。然后依中标准的罪犯心理,后续他会一个接一个地收拾那些知道此讯息并可能透露的人。
这会成为一部很好的犯罪推理片。
大石是不是就是以这样的思路来看待不二,然后准备提前保护那些个敏感人物?
“出于对你的安全着想,近期你最好一直保持重伤状态。”
果然。为了削弱罪犯的报复之心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示弱。忍足没有多费口舌,大石秉着警察的原则怀疑不二是无可非议的。
就算个人更相信是有人有意嫁祸不二,但按反向思维推理,那个人的势力和动机都会成为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谜团。如此得出的结论只能是:有意嫁祸的概率很小。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不二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按因轻微腰伤脾气变得恶劣的助理观月说辞,霸占职员公寓糜烂许久的老板终于良心发现坐回了办公室。虽然心里有点愧疚,但面对观月不二还是很不客气地反驳道,托你的福,我的伤差点复发,你该回去减减肥了。
自诩弱柳扶风的观月暴跳如雷,不二周助的毒舌言论使得他再一次大跌眼镜,他很想问不二到底是从哪里修炼来这个毒舌技能的,这个技能是不是有特定的针对对象。观月再次愤懑地感到不公平,人前谦逊有礼善解人意的不二周助在他面前就是个恶劣到极点的人。千万不要告诉他,这仅仅是因为几年前那场网球赛中围绕裕太结下的梁子,不然他会崩溃的。
如此唇枪舌战的老板和助理并没有在意门口那个慌忙捡起一地文件飞奔离开的小职员,当然也没发现自己的对话有多么容易引发歧义,如果被他们知道那个小职员脑内的脑补活动,应该会只剩两个字真谛——开除。
清清白白的人当然不会理睬谣言,但谣言可不会这样想,特别是办公室八卦,作为烦闷工作中的调节剂广受各路加班加点可怜人士的欢迎。一旦谣言甚嚣尘上,就算你再清白再清高也会被搅得头痛不已,当然这是后话。
办公室可以说是个信息更新较快的地方,每个人都会带来一天的最新资讯然后相互交流,而今天出镜率最高的莫过于媒体大量报道的医学实验室爆炸事件。
当观月突然开始絮叨这个新闻的时候,不二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秉持着对不重要的事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原则,一心二用地翻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实际上,翻文件也是表面,他的心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个国度去了。
“不二,你在听吗?”观月逮住了心不在焉的不二熊一只。
“在听。医学实验室由于人员管理不善引发了大规模的硫磺爆炸事件,受伤人数众多但无死亡人员。”完美的复述让观月哑口无言。不二就是这样,明明一看就知道他在开小差可是却抓不到任何把柄。
“那可是忍足所在的研究所。”观月提醒。
“说的是呢。要不去探探病?”不二似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