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不高,调子也淡薄得很,有着少许斥意,又句句言之有理,犹如一盘冷水,拔得赵士程无法接话,哑了。
扪心自问,赵士程何尝不明白自己违诺在先,他偏袒琬儿,护妻心切,糊涂了。
可惜别人不跟着糊涂。
怔了良久,许是反省过来了,赵士程沉声道:“是诺不能违,士程野蛮了。”
他撩了撩衣衫,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那我来换,我愿用阳寿换琬儿一个安享晚年,求天君再次成全。”
小狐大惊。刚才天君一席话,听得她心窝冷飕飕的,如今赵士程为救恩娘而下跪,甚至付出性命,教小狐动容不已,暗暗赞叹,赵士程不愧为恩娘的夫君,有担当,像个样。
天君扫了眼小狐,饶有兴味地走近赵士程,似笑非笑道:“你俩口子真有意思,当天君府是当铺?即便真的是当铺,也得好好想一想你们是否光顾得起。”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