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是消停了,鼎国公府可是消停不下来。出孝是件大事,怎么也得好生c,ao办一下。只是现在贾琏日日要上衙,张清要给张老太爷侍疾,平亲王原本得天地盯着书院,现在却只在园子里不出来了。没办法,贾赦只好带着贾芸亲自上阵,将对外的事情揽在身上。
内院就好说了,虽然置酒设席一类都是内院之事,可是孙苑这些年都做得熟了,身边还有个巧姐儿搭手。本来黛玉就住在园子里,也是个好劳力,可是现在不行了。
林仙子怀孕了!
成亲三年多,不算中间给贾母守孝那一年也有两年的时间,黛玉一直没有孩子,贾赦与皇后虽然暗是满意,可是她自己却不满意。
谁让她有一个艰于子嗣的母亲,生怕遗传到自己身上。要不是贾赦给的那两个医女盯得紧,说不定黛玉就得走上贾敏求医问药的老路上。
也不知道是前些天忙着劝慰惜春,让黛玉心思不再光想着孩子的问题上打转,人也不那么焦虑了,还是时机已到,就在一日给邢夫人请安的时候,黛玉华丽丽地孕吐了。
喜事,大大的喜事。现在黛玉已经过了十八,完全可以生上一生了。只是平亲王那是完全在书院呆不住了,把事情往时先生介绍来的副山长头上一推,自己守在黛玉跟前,谁也别想把他赶开。
有意见?请你去与太上皇开始的那些人提去吧。要不是太上皇这两年心力不继,怕是早给平亲王塞人了,现在听说自己孙媳妇有了身孕,那赏赐不要钱地就进了大观园。还有皇帝呢,皇后呢,那都是比着赛地赏东西呀。
皇子妃们能不跟上?反正早就打算好要交好这两人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能示好的事儿,还等什么。自家男人不在家,自己在家呀,还都是女人,正好,咱们去看看怀孕的亲王妃吧。
可是第一次倒是进了园子了,也看到黛玉了。第二次再想单独来套套近乎,对不起,人家平亲王不接待了:我媳妇怀胎还不稳着,你们一回两回地来看,是安的什么心?想见,行,等我媳妇胎坐稳了再说。
于是乎,在大观园不得其门而入的众位皇子妃,只好出现在鼎国公府的出孝礼上了——那平亲王妃可是从鼎国公府发嫁的,现在那园子还与鼎国公府有门相通呢。要是万一亲王妃也来参加与孝礼,自己不就可以多出一个买好的机会?
别人不知道皇子妃们所为何来,贾赦能不知道?看来皇子们与后院之间的沟通挺成问题呀。现在各自的男人都找到自己的定位了,皇子妃们还在这里瞎折腾呢。不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皇家之人,自己家里这出孝之礼档次抬高了不少,贾赦也就不计较她们目的纯与不纯了。
来得都是客,按规矩接待就是了。除了交待邢夫人,不能让黛玉累着之外,贾赦对内宅再没有别的吩咐。就是邢夫人与孙苑,这么些年也不是没与这几位皇子妃接触过。不管对其他人如何,这几位对她们娘两个还是十分客气的。所以一声出孝礼,还是十分盛大、圆满的。
不过贾赦既然已经出了孝,就再没有理由继续在家里躲清闲了。要不别说皇帝,就是忠顺都不能放过他。这不他刚打着谢恩地名义进了宫,忠顺就已经追到了养心殿。
“我说,现在你这孝也出了,是不是能说说我小儿子与你侄女的事儿了?”忠顺也不与他讲什么婉转了,这人就听不懂那些话后的意思。
皇帝也一脸八卦,准备看贾赦怎么接这个问题,你不是说不与皇家结亲吗?现在看看,一个外甥女已经是皇家媳妇了,不信这侄女你能留得住。
谁知人家贾赦还真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你说晚了,那孩子已经相看好了。”
忠顺与皇帝双双蒙逼脸:你家不是刚出了孝,难道是在出孝礼上与人谈的这事儿?昨天忠顺可是全程参与了,没见贾赦与谁多说话呀。
“不可能,”这是忠顺的直觉:“我儿子有什么不好,让你这么看不上。少拿折腾念恩那一套折腾我儿子。有我这个老子在,我儿子才不答应你那些稀奇古怪地条件。”
面对不惜以最大恶意揣测自己的忠顺,贾赦只能冲人摊摊手:“我骗你做什么。说不定就是这会儿,媒人都已经与我家夫人坐在一起商量婚期了。”
竟然是真的!说到这份上,皇帝与忠顺都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要不这人不会如此淡定,早跳起来与忠顺互怼了。
忠顺这个气呀,咬牙问:“是谁?”敢截我儿子的胡?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是沈松。”贾赦回答的十分痛快。
这个人,在场的另两个都知道底细。皇帝就问了:“不是说不与皇家再结亲了,怎么这个沈松你就同意了?”
贾赦的理由十分强大:“皇上,礼法上,这位沈副史可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就是收养他的大长公主也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侄女只要一过门,只要c,ao心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合着你们家孩子想找结亲对象,人家父母还都不能活了是吧。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忠顺急了:“四哥,我心口疼,得回家养着了。户部和吏部的差事,你快让这个人做去吧,我得回去给我小儿子找媳妇去。”
不等皇帝反应过来,人家忠顺已经绝尘而去。皇帝与贾赦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人就这样摞了挑子。皇帝不管他们两个谁干活,反正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