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默呆住了,余声这还是人吗?
但紧接着,风子默膝盖后面就挨了一脚,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呼啸着就s,he穿了刚才他脑袋所在的空间!
但风子默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只是大骂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质问余声为什么踢他,就看见冲天大火外闪动着两个人影,与站在前方的楼少泽火拼得正猛。
余声抽枪,却是扔给风子默,风子默接过来就傻眼了,“你什么意思?”
后者没说话,只是拎起了风子默的手腕,让他以一种非专业的姿势端起了枪,“能打中一个,就让你活着出去。”
风子默颤抖一下,在枪声交杂中破口大骂,余声充耳不闻,只是提醒了一句,“你快没机会了。”
他抬头,果然看见一个人倒下了,那边楼少泽嚣张地吹着口哨,举起了枪。
风子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稳住手后瞄准,大吼着扣动扳机的刹那,余声抬手撞偏了风子默的枪口。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一枪打偏的瞬间,大火外那个人像是故意往风子默的子弹上撞一般,一个滚地就来到了子弹降临的地方,结果很不幸地中弹,倒在了大火外。
风子默哗然,大部分男人对枪都有着某种偏执的热爱,很巧的是他就很喜欢枪。此时余声这一下不仅把子弹撞到敌人身上,还撞出了风子默的崇拜。
下一刻,风子默几乎欢呼起来,但他没忘记这是真正地在杀人,于是又生生地把那句欢呼压回了肚子里,把枪扔给余声。
今晚,或情愿或不情愿,他已经杀了两个人了,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风子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现实,也不想面对这个现实,这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朝着他所未知的方向发展而去了。人在面对未知时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恐惧心理,风子默虽然胆子大,但他也对这种恐惧避而不得。
倒是余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我们走。”
楼少泽在左,余声风子默在右,三人顶着大火翻滚出去,在地上压灭了火焰。
随后风子默就噤了声,回头看着这曾经陪伴过他的仓库,火舌一吞一吐地舔舐着这幢建筑,映亮他的双眼。他不知道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许五味陈杂,或许寡淡如水。
余声检查过那两个人后,对楼少泽和风子默摆手示意撤退。楼少泽自然不用多说,几步就过去了,倒是风子默盯着大火使劲看,完全没注意到余声的指示。
队长提醒,“我们该走了。”
风子默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去,讷讷问道,“不救火吗?”
“这是个好问题。”楼少泽惋惜。
余声摇了摇头,“我们救不了火,火势已经失控了。”
“就让它烧下去吗?”风子默还是那副讷讷的样子。
“它只能烧下去。”余声说,那只完好的眼睛认真而平静地看着风子默。
风子默握紧拳头。不知为什么,这个村子的记忆于他而言是不可磨灭的,若不然他不会选择故地重游。但经此一见,却目睹村子被烧,且无力回天。
他有点难受,但完全哭不出来,就觉得有什么一直很珍贵的东西突然找不到了一样,怅然若失,但不会嚎啕大哭。
如果这院子被烧了,就代表他曾经珍贵的记忆再也没有可以寄托的地方了。
楼少泽已经过来拉他了,“我们再不走,村民就过来了。”
风子默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把整个院子看了一遍,点了点头,把失落很好地掩藏过去,“走吧。”
经过余声时,这位队长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风子默突然有点感动,但仅此而已。
三人走来时那条水泥路,此时还没有村民发现这边失火,毕竟这院子距离人口密集区较远,就算发现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赶过来,况且还是深夜。
直到他们快走到村口,这才有稀稀拉拉几个村民打着手电筒跑过去,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开。
趁着夜色,他们离开了顺真村。
走上大路的那一刹那,风子默鼻子有点发酸,他低下头去假装咳嗽了两声,就被楼少泽环住了肩膀,他抬头看去,楼少泽只是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风子默突然有种这人还挺可靠的错觉,但他很快摇了摇头,一咧嘴,嫌弃道,“你别碰我。”
楼少泽用力拍了拍他,“就碰你。”
风子默的表情难以置信,“你是不是才上幼儿园小班?”
楼少泽想笑,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风子默连忙下意识地拍他的背,而后又觉得自己和他没这么熟,于是讪讪地收回手,问余声道,“他怎么老咳嗽?”
余声想了想,给了一个中肯的答案,“有病吧。”
“……队长。”止住咳嗽的楼少泽颇有些无语,转头对上风子默好奇的目光,耸肩道,“我不仅咳嗽,还发烧。”
风子默顿时睁大眼,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果然烫得很,顿时一脸担忧,“你不会死吧?”
楼少泽嘴角一抽,“能不能盼我点好?”
此时,三人也算是走上了宽阔的马路,虽然时间来到了深夜,但也不乏开夜车的出租车。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楼少泽就招到一辆出租车。
余声坐副驾驶,楼少泽风子默坐后排,刚一关门,余声就报出个酒店名称。
风子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