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久,是因为你有本事,你就想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报十年前夏夫人拆散你们的仇恨,江离姐姐,你记住,你说出来的话越狠,你能得到的小宝的地址就越准确,否则的话,我只会告诉你一个大区域,这城市嘛,车水马龙的,别说小半天的脚程了,就是等待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也足够让许多事覆水难收。”
她在威胁我!
我心里清楚明白,却无力反抗。
宋安戈已经意识到我的反常了,他企图上前来,唐攸宁又在电话里说:
“你只有十几秒钟的时间考虑,宋安戈有着一双大长腿,若他来到你跟前时,你还未做出任何举动,那你就安安心心的接受夏家二少爷的求婚吧,过你的豪门少奶奶的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生活,至于那个可怜的孩子,就当他跟着他那可怜的母亲一起跳楼死了。”
我眼看着宋安戈从人群中向我走来,已有很多人在焦急的等待着我了,还有人催促我接受夏初临的求婚。
王潇潇在我耳边说:
“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把手机交给王潇潇,在宋安戈踏上来之前,一巴掌扇在夏初临的脸上。
宋安戈的脚步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夏夫人在夏初芸和孟允的搀扶下往前跨了一小步。
夏初临起了身,皱皱眉看着我:
“离离。”
我以为他要指责我,却没想到他对我示意:
“再扇一巴掌。”
我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夏初临瞥了瞥我的斜后方,当我正要回头的时候,宋安戈一个箭步挡在我身后:“别回头,唐攸宁来了。”
我很庆幸,他们在我最需要被理解的时候,读懂了我脸上所有的为难。
夏初临一再暗示我,我抬手再次扇了他一巴掌:
“夏初临,你以为我江离等今天,是为了接受你的求婚,接受你家人的怜悯,做衣食无忧的豪门太太吗?”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我转了个身,瞟了唐攸宁一眼,她嘴角露着操纵别人之后得意的微笑,我继续说道:
“为了今天,我等了整整十年,你说你爱我,却从没这么声势浩荡的向我求过婚,你知道为什么我执意要你向我求婚?我就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我江离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有真心,唯独对你,只有憎恨和玩弄。”
王潇潇上前一步握住我的胳膊,小声提醒:
“江离,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狠了点?”
见我停顿了,王潇潇拿着我的手机惊呼:
“收到唐攸宁的短信了,她说小宝在天心区。”
我知道,天心区很大,她既然知道小宝的下落,我今天要是不做足所有的戏码,她是不会让我找到小宝的。
既然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从夏初临手里抢过那枚鸽子蛋一般大的钻戒,大步流星的朝着夏夫人走去:
“夏夫人,十年了,新中国成立之前,抗日战争长达八年之久,事实证明,我们之间的这场战役虽然耗时十年,但最终是我赢了,你输了。”
夏夫人浑身颤抖难以置信的指着我:
“江离,你你你,你竟敢打我的儿子。”
我冷哼一声笑了:
“我记得你十年前对我说过,像我这种廉价又低劣的女人,只配嫁给市井小民,穿梭于地摊货和菜市场之间的,怎么样?十年了,我花十年时间向你证明,当初我江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嫌弃我,那我就要证明给你看,现在我离婚了,也有人说我是扫把星。有人说我克夫,也有人说我命硬,但我就算离了婚年过三十,依然把你儿子迷的神魂颠倒耍的团团转。”
夏夫人气的脸色乌青,抬手就要来扇我,我用力抓住她的手:
“你想打我?你还把我当成十年前那个羸弱到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了是吧?夏夫人,我告诉你,时代变了,现在的江离信奉人人平等,在我面前,你们夏家纵使万贯家财,不照样输给了我吗?”
王潇潇从身后窜了出来,对我说:
“小宝在医院附近,够了,宋安戈已经让邓珩带人去寻了,江离,你给自己留点退路。”
邓珩所在的医院,我去过无数次了。
大门口就是马路,有地下通道和各条街道错综复杂,光凭唐攸宁给的这条信息,我完全没有足够的把握找到小宝。
于是我大声的对着众人说:
“请所有来宾替我作证,我江离今日还了十年前被夏夫人踩在脚底的仇恨,从今以后,我跟夏初临情意永绝,夏初临。”
我回过头看着台上的夏初临:
“你曾经问过我,我爱不爱你,现在我给你答案,十年前的我,是喜欢过你,欣赏你的阳光开朗,欣赏你的才华横溢,也欣赏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但是十年了,我一点点的变强大,我现在看到你,就像看到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一样,恶心的很,如果你还要继续爱我,我也只会继续愚弄你,这枚戒指,我替卫蓝收下了,这是你们夏家欠她的。”
夏初临迈着大步走到我面前来,试图挽留我,我故作厌恶的甩开他:
“其实今天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也曾心软过,我甚至差点沦陷在你的温情里,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十年前的那场悲剧,我今天很感谢一个人,是她让我幡然醒悟,夏初临,我江离对你的感情,早在十年前就随着卫蓝的去世一起死掉了,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