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嘉禾莞尔一笑,温声应下,他们却害羞了起来,推搡着彼此,吵吵嚷嚷地跑开。
秦九跟在旁边无奈道:“他们年龄小,还不懂事。”
沈嘉禾笑着摇摇头,倒是觉得这样热热闹闹的,也很好。
即便沈嘉禾不在此常住,花竹居仍旧打扫得一尘不染,园中花草繁盛,散发着淡淡清香。
沈嘉禾还没来得及进门,兴致盎然地瞧着周围景色,大腿忽然被人猛地抱住,紧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软软糯糯地叫道:“娘!”
她下意识一低头,就见秦药药眼神闪闪地仰望着她,一派天真的模样。
见她愣住没有回应,他扁了扁嘴,委屈巴巴道:“你都好久没来看药药了。”
沈嘉禾:“……”
好,好像有那么一点负罪感。
秦药药比起一年前,个子长高了不少,发型也从冲天揪,改成了两个丸子头。
就是一张小脸还是圆圆润润,一笑起来就透着股亲人的喜气。
不知道是不是发型的原因。
沈嘉禾怎么看怎么觉得秦药药是从抱鲤鱼的年画小娃,长成了哪吒。
她蹲下身轻敲他的头,“叫沈姐姐。”
“哦。”秦药药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点点头,嘟囔道,“可是叫娘比较亲呀。”
沈嘉禾:“……”
亲过头了。
秦九还有事情要处理,把沈嘉禾送到花竹居,逗了逗秦药药,便离开了。
沈嘉禾走进门来,将桌上的马蹄糕分给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秦药药,撑着下巴看他美滋滋的样子,忍不住去想,未来她和少侠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模样肯定是好看的,毕竟她自认长相不差,少侠是真的英俊。
也不知道孩子性子如何,是更像少侠,还是更像她。
不过无论像谁,只要不继承少侠那路痴的毛病就行……否则指不定哪天他俩就都走丢了。
武林形势风云变幻,八方庄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倒是清闲许多。
秦如一处理好了八方庄的事务,便随着沈嘉禾一同回到了丞相府。时不时和丞相下下棋,或是陪着丞相夫人一同聊聊天。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了些,但秦如一却很喜欢。
每日早起必做的一件事,就是跑到丞相府的莲花池边,数着日子,看看莲花有没有开。
沈周氏还以为秦如一这是馋了莲藕,就叫仆人去池塘里收了些莲藕做成了菜。
秦如一看着餐桌上那道色香味俱全的莲藕排骨汤,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沈嘉禾见他数着日子,自己心里也痒痒了起来,便委婉暗示他,日子其实也不用算得那么精准,那么苛刻。
然而,秦如一却偏在此刻不解风情了起来,还以为沈嘉禾是在考验他,满是正气凛然地回绝道:“我既应下,便不会失约。”
沈嘉禾哭笑不得,只好陪着他去看荷花。
这之后,又过了半个月。
沈嘉禾早起到莲花池边散步时,忽然见到池水里有一朵粉嫩的荷花,在无人知晓的时刻悄然盛放。夏风吹过,它来回摆动,摇头晃脑,就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她瞧过去,怔了怔,一把提起裙子,头也不回地跑去秦如一的房间,敲也不敲,兴奋地推门而入,“少侠!荷花开了!”
然而,屋内却是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沈嘉禾眨了眨眼,疑惑地走进屋门,左右观望了一下,没有发现秦如一的身影。她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奇怪,这个时候少侠应该练完剑回屋里休息了,怎么不在这里呀?”
她在房中走了走,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白纸,随手将它展开,只见上面写道:“暂离五日,勿念。”
墨迹还没干,应该刚离开不久,字迹潦草,但确实是秦如一的笔迹。
是突然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么?走得居然这么匆忙。
五天的话……难道是回了八方庄?
沈嘉禾坐在木椅上,将这条留言瞧了又瞧,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叹了口气,“看来这荷花开得不是时候。”
沈嘉禾本来想直接跟到八方庄,然而又觉得秦如一既然没有同她说上一声就走,或许是因为她出现在那里并不合适。
于是,她只好耐下了性子,等待了五日。
这五日里,荷花倒是一个接一个地盛放开来,粉白相间的花色,占满了池塘。
沈嘉禾百无聊赖地看着,偶尔撒下一把鱼食,了无生气道:“少侠怎么还不回来啊……”
书画为她摇了摇团扇,见状笑了起来,语气温婉地安抚道:“小姐不妨耐心等等,姑爷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说了是五日,就一定会回来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远远听到有人高呼:“来了!来了!”
沈嘉禾摘下颗葡萄,丢进嘴里,看着书琴气喘吁吁的样子,没反应过来,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来了?我爹回来了?他这个时间应该还没下朝啊。”
书琴抚了抚胸口,一把拉过沈嘉禾的手,兴奋道:“姑爷回来了!”
沈嘉禾猛地一呛,连咳了两声说不出话来,双手上上下下地比划着,似乎在确认。
书琴也不知道她在比划些什么,但猜到肯定和秦如一有关,就一边回答着“嗯嗯嗯对对对”,一边点着头。
沈嘉禾匆忙地跑出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满是认真地对书琴道:“我的妆没花吧?”
书琴十分捧场地竖起拇指,“小姐你最好看了!”
沈嘉禾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