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不愉快?我怎么没听说?”嘉德丽雅惊讶地睁大双眼。
托比困惑地跟嘉德丽雅对望,正准备问点什么,突然,嘉德丽雅的秘书敲门进入。
“总裁,莱克斯企业来访。卢瑟先生正在楼下等您。”
嘉德丽雅跟托比交换一个眼神。托比是警戒,嘉德丽雅是费解。
“他没有预约。”嘉德丽雅皱起眉。
秘书迟疑了一下,“要我帮您拒绝他吗?但卢瑟先生说,他可以在楼下等您一整天……”
“他要干嘛?”嘉德丽雅更不高兴了。
“我陪你下去。”托比马上起身。
嘉德丽雅耸肩,不以为意。“他总不可能在我的大楼对我动手……”接着她想起上回被绑架的事,垮下嘴角,“好吧,他有可能在我的大楼对我动手。把他请上会客室。我晚点过去。”
天知道是怎么了、莱克斯突然挑了这个时间到访,嘉德丽雅满腹狐疑。巴基跟托比陪着她去会客室,发现莱克斯是一个人来。没带秘书也没带保镳。
“哇。我有坏名声,对吧。”莱克斯一见到嘉德丽雅就笑了,话中所指、自然是嘉德丽雅带了两个强大保镳跟他会面,而他仅仅是一个人。
嘉德丽雅让会客室内其他人都出去,只留她跟托比。巴基在门口守着。
“明知故犯就不用我说了。既然你决定摊牌的话。”嘉德丽雅淡淡回应,在莱克斯对面坐下。托比坐在两人之间的右侧,比较接近嘉德丽雅的方向。
托比狐疑的目光、在嘉德丽雅跟莱克斯之间来回,嘉德丽雅才想起来,她似乎没跟托比解释过她、莱克斯、克拉克、露易丝之间的历史残留问题。
莱克斯笑了起来。比起几年前,莱克斯外貌上没有多大变化,倒是说话速度变快不少,给嘉德丽雅一种,莱克斯生病了的直觉。精神方面的疾病。
她突然想起那年九月,莱克斯到镇上,克拉克开车带他们去市集。那是在她生日前一天的事。
然后莱克斯送了她一条珍珠项链。
那条珍珠项链后来怎么了?
“实际上,我只是想来道声恭喜。”莱克斯一耸肩,云淡风清地说,彷佛这就是所有的事实,“听说你跟人订下了。我猜是克拉克?不会有别人,对吧。”
嘉德丽雅回过神,望着对面、莱克斯盯着她,灼灼的双眼。今天,她想知道某些真相。
“如果我说不是呢?”嘉德丽雅反问,平静地,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你知道,这几年,我跟奥斯本、史塔克,也走得挺近。”
莱克斯哈哈大笑。“不,我不相信。”他说,摇摇头,左手抱着膝盖,“你跟克拉克……”
嘉德丽雅没有笑。她盯着莱克斯,就盯着。
气氛诡谲,一旁的托比显然不知所措,不停地推自己的眼镜。
然后莱克斯不笑了。
“她说的是真话?”莱克斯问托比,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就在她跟克拉克都上床了之后?”
“啊?”托比被问得一脸懵,瞥了眼嘉德丽雅。凭着默契,托比不太确定地回答:“我不知道你说嘉德丽雅跟克拉克上床是……据我所知,这几年,感恩节、圣诞节,嘉德丽雅都是跟托尼史塔克过的。”
莱克斯看看托比再看看嘉德丽雅。缓缓、缓缓地,变了表情。
“这不对。”莱克斯喃喃,似是不解、又似是愤怒,“你怎么能选择克拉克以外的人?”
“而那个人还不是你?”嘉德丽雅接着问。双眼紧盯莱克斯的每一个表情。
莱克斯僵住了。他瞪着嘉德丽雅,似笑非笑。
蓦然,嘉德丽雅扯开甜蜜笑靥。“开玩笑呢,莱克斯你别生气。我是跟克拉克订婚了,你猜得很对。瞧,婚戒,蓝宝石,这不是托尼的风格,对吧?托尼的话,至少得是红宝石,或鸽子蛋。”
莱克斯的表情忽明忽暗。一旁托比都屏住呼吸。好半会儿,莱克斯才跟着笑了,说:“没错,那才是史塔克的风格。我敢打赌、克拉克为了抢回你,把他所有一切都赌上了,对吧。”
“这我可不清楚,你得去问克拉克。”嘉德丽雅淡淡答道,微微一笑,“谢谢你的祝贺,亲爱的莱克斯。我很期盼能在婚礼上看见你亲自出席。日期还未定下,等婚期确定,我一定会给你发通知。”
莱克斯死盯着嘉德丽雅,也弯起嘴角。“那是,当然。”他说,起身,在嘉德丽雅送他离开会客室前,冷不防给嘉德丽雅一个拥抱。
“我也很期待能出席你的婚礼。”莱克斯说,也不知事不是刻意,笑着补上一句,“说错了,瞧我兴奋的,是你们的婚礼。”
嘉德丽雅轻轻挣脱莱克斯的拥抱,打开会议室的门。巴基马上扭头来瞪着莱克斯,一副要用眼神扫描莱克斯心里揣着多少坏主意的表情。
“你会带露易丝出席吗?”嘉德丽雅问。漫不经心。
莱克斯笑了笑,不置可否。“你知道,她挺忙,大记者了……在拼普利兹。她可把克拉克视为强劲对手,还有这位先生,彼得托比帕克,号角日报的王牌。”他半开玩笑地说着,难辨话语真假,拍拍托比的肩,给嘉德丽雅吻别。
“改天找你跟克拉克吃顿饭。我们也是老同学,值得聚聚。”莱克斯留下这句话,转身快步走进电梯。
嘉德丽雅站在走廊原地上,与莱克斯挥别,保持客套的笑容。
托比跟巴基站在嘉德丽雅身旁,一左一右。表情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