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倾国》。”
面对柯家的人时,韩晓根本没想到剧本保密这种事情,毕竟在他看来,这家人的档次高到根本不需要像是——那谁来着?——去剽窃他的剧本。
“倾国倾城的倾国?”
柯以源外头看向韩晓,而韩晓则回给了她一个笑脸。
他说:“对,倾国倾城的倾国。”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笑容,柯以源有一瞬间脑子空白,而后,她像是被蛇盯住的可怜青蛙一样浑身僵硬,转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兄长正冲着她轻轻一笑。
“故事从福宁大长公主去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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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晓向柯以容推荐自己的《倾国》之时,片场的贺詹台正在一摔桌子骂人。
在骂了n机数次的“新生代选秀明星”后,贺詹台捂着脸坐在了椅子上。
“哪个见钱眼开的傻逼将这种连演死人都不会的家伙带来的!”
一旁的苏木正满脑子都是“想回家睡觉”的想法,可还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顺毛摸着贺三少。
‘要不是你哥哥开了天价的薪水,老子才不来伺候你这种蛇精病。’
反正苏木正已然打定主意,等《倾国》这剧拍完,他就立刻辞职去环游世界去。
谁爱伺候这个贺三少那就谁伺候去,反正他不干了。
“其实拍得挺中规中矩的。”
贺詹台望着苏木正,忽然咧嘴一笑,站起身,快步走到一旁,拿起了一张弓,虚空搭弦对准了正背对着自己,低头与周安阳说着话的慕容若。
他放开了手上的弓弦,而在顷刻间,慕容若忽然间停下了说话的声音,一脸不明所以的向着周安阳倒去。
周安阳伸出手,扶住了慕容若的身体,低头看向慕容若的背,一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来贺詹台。
他张开了口,语气急促又充满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贺詹台:“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贺詹台一摊手,看向了苏木正。
“懂了吧,死人就该这么演。”
一旁的“选秀新星”不服气的回嘴道:“谁知道慕容若背后是不是长了一双眼睛。”
“你以为人家是怪物才能赢了你这个朽木啊?”
贺詹台恨铁不成钢的大声骂道:“这能有多难啊?刚才我举起弓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向着慕容若看过去了,连被人注意到都察觉不到的话当什么明星啊,还不如回家啃老呢!”
“不,”慕容若立刻从周安阳的怀里脱离出来,然后指了指一旁的一面装饰用的铜镜。
“不仅仅是这样子,我还见到了镜子里你举起弓的动作。”
贺詹台向着那位“新星”笑了笑:“懂了吧?”
苏木正将手放在了贺詹台的肩膀上。
“再给人家一次机会,大晚上的赶工加班,大家都不容易。”
若是换做上辈子功成名就的那些年,贺詹台绝对暴起说“给老子从片场滚出去”。
可是这辈子,他除了拍了部“以小博大”的大成本作品之外,根本没什么更骄人的战绩。
推后上辈子的那些电影作品,或者是可能永远得不到再见面的机会……
只要一想到这些事情,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贺詹台将自己的电影作品视作为自己的孩子,描绘他们存在的是给予剧本的韩晓,但是将他们的存在告知世人,让他们成为世人皆知存在的,则是他。
可是只要一见到此刻还活生生的韩晓,他就觉得这种交换是完全值得的。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
曾经无数次妄想的时光逆转的奇迹出现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他也能得到这种奇迹的话——
“最后一次。”
贺詹台被苏木正劝服了似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又重新坐回了导演椅上。
场记在一旁举起了场记板,张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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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天下归一,四海昇平。”
韩晓放下了手上的本子,他将《倾国》这个故事大致上讲了一遍,也都讲了足足好几个小时,期间不时有柯以源和柯以因两姐妹插嘴追问一些旁枝末节的事情,偶尔柯以容也会开口询问一下之前曾经出场的人物后来发生了什么,结果红茶续了好几次杯,韩晓也都跑了两次的洗手间。
不得不提一句,柯家就连洗手间都做得像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一样,豪华的简直让人觉得在这里干点什么“别的事情”都可以轻易做得到。
听见韩晓说完那句话后,就一副“故事全部讲完”的轻松表情,柯以因急急忙忙的开口追问道:“没有了吗?”
“没有了啊。”
“故事结束了?”
柯以源也如自己的姐妹那般睁大了双眼。
——两位白子脸上一齐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上所绽放的相同表情,韩晓有一种自己此刻立于镜子前的错觉。
他有些不自在的回答道:“对啊。”
又不确定的看了柯以容一眼:“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想,”柯以容笑着回答,“这个世界还远远没有结束吧。”
“将事情全部交代完毕的那是史书,我这个只是个故事啦。”说到这里,韩晓轻松的讲了下去,“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