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耿直):“你说那里好舒服。”
梅长苏:“不可能!你起来!”
萧景琰:“是这里吗?”
梅长苏:“唔……是……”
梅长苏(惊恐):“!!怎么回事?!我为何管不住自己的嘴?”
萧景琰(思索):“怕是蔺少阁主的药……起效了?”
梅长苏(大惊扑腾):“起什么效?!你先放开我,我们从长计议……”
萧景琰:“起的什么效,再试试就知道了。”
梅长苏:!!!
萧景琰:“这里舒服么?这里呢?”
“喜欢我这样吗?还是这样?”
“这个姿势好不好,我这样抱着你?还是要这样?”
(轻笑)“嗯,乖小殊。”
两日后,苏宅。
萧景琰:“都坐,大家闲聊两句,不必拘礼。来,喝茶喝茶。”
萧景琰:“战英,有心上人了么?”
列战英(窘):“没、没有啊。”
梅长苏:“那有你没事总是想见几日见不着就牵肠挂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就想说给他听有好吃的就想让他也尝一口……的人么?”
列战英(楞)(偷瞄):”哎?……有,就是云亭啊。”(捂住嘴)内心:我……刚说了什么?
梅长苏(笑眯眯):“云亭你怎么说?喜欢咱们列将军吗?”
沈云亭(仍处于极度震惊):“喜欢……列大哥、很久了……”(捂住嘴)我、我我……怎么……说出来了?
萧景琰:“甚好。你二人这就择个黄道吉日成亲吧。”
列战英:“咦???”太快了吧陛下?
沈云亭:“咦咦咦???!!!”我是谁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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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梁帝至琅琊阁密信一封——
蔺少阁主台鉴:
前日寄来的药水并非情丝绕,但似乎有令人不由自主说真话之奇效,足堪大用,可否长期供应?价钱好商量。另,此事请务必不要让长苏知晓。
萧景琰顿首
26.
一罐药膏剩下半罐的时候,枝头已经绽出新绿。也不知是药膏有效还是天气暖了,沈云亭手指上的冻疮慢慢痊愈,红肿消退,指关节处留下几道淡淡疤痕。
没了下人伺候,他自己洗濯衣物,自己洒扫房间,每日还帮着照料年纪幼小的学生,掌缘指根处也慢慢生出薄茧,再不是那双纤白如玉,只能抚弄琴弦的手了。
眼看着树梢的嫩芽舒展成嫩绿的叶子,又次第开出各色娇艳的春花。花谢后浓荫如盖,碧绿的枝叶间藏着小小的果实,和聒噪的鸣蝉 一起躲避盛夏炎炎的阳光。果实慢慢成熟,树叶泛黄,吹拂的微风中有了凉意。凉意渐盛,雪花随着北风飒飒而来,市集上小贩又开始吆喝着叫卖年货,大红的窗花也再一次爬上了各家各户为过年而新糊的窗纸。
——转眼便是一年。
沈云亭此刻站在义学院中,看着掉光了叶子枝桠上挑着一点积雪的大树回想,不但南楚的种种像是一个渺远模糊的梦,仿佛就连在列府那几个月的刻骨的悲喜都可以一笑置之了。
只有对列战英的情愫仿佛一簇微弱但绝不会熄灭的火苗,被他小心翼翼地拢在掌心,不肯向旁人展露一丝半毫。他知道自己怯懦,亦无过人的才华和勇武,但凭着心中这一簇火焰,他自觉便可以不惧世间风雨,不惧未知前路地走下去。
何况义学的生活虽比从前清苦些,却平静安稳,并没有什么风雨侵扰。
薪俸不多,但足够他养活自己,还能攒下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
与同僚们还没培养出什么过命的交情,但相互间也都客气有礼,院中的杂役仆佣因为他平易近人温和礼貌,对他总格外照顾。
孩子们越来越懂规矩,跟他也十分亲近。葛小石头自下定决心要拜列将军为师之后,真的变得循规蹈矩,无论文课武课都格外用功。每日该写的字该背的书都老实写好背熟,半个时辰的马步是风雨无阻,无论寒暑都不曾落下一天。两次季考他得了两次武课第一,一次文课第一,算是沈云亭教的那班孩子中的魁首了。
小满和立夏会在他每次旬休时跑来,三人要么挤在他房中像从前那样读书识字,要么一起去逛集市,有时他也去列府看看其他人。两个孩子知道他不再弹琴后也都表示过惋惜,但并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