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言时一直有意地强迫自己忽略她。丁鸿在头一日曾问过,是否要让文容媛过来探视,被他一口回绝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
“不麻烦的。”陆灵抬起头,“此次还有劳尊夫人去寻来解药,吴夫人方能醒过来。”
“哦,这样啊……”言时先是随口应了,方捕捉到她话语中代表的意义,激动地拽着她的袖口,“等等,吴央醒了?!”
“醒了,她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你的确是遭人冤枉。”陆灵从袖口抽出一卷供状和言时的玉佩交给他。
言时接过去仔细读了两遍,而后好不容易稍微舒展的眉心又纠结在一块。
言晖负她在先,是故吴央也毫不顾念旧情,就这么将言晖杀她不成及私兵一事统统抖了出来。
但许是吴央恨自己的丈夫恨得毒了,又或许是生活了这几年,她对夫家也生出了些感情,吴央一再强调所有事情皆是言晖所为,不关其他言家人的事。
缓缓叠起状子交还给陆灵,言时有些不安地问道:“舍弟顽劣,不知寺卿会如何判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