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言晖毫不犹豫接过了酒,轻佻一笑:“哦,有劳了,大舅子。”
吴永见他未有半分即将赴死的畏惧战栗,更无任何犯下错事的悔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即便解了毒,央儿还是落下了病根,本来在乡野打滚多年、算得上强健的体魄现下变得病怏怏的,每逢冷热交替就会发起热,得卧床歇息个一两天才会稍稍好转。
就算凶手伏诛,他的妹妹下半辈子可能就得这么过了。
吴永攥起了拳,只想揍一揍眼前这位害吴央至此的元凶。于事无补地解解气。
见吴永气得双眼发红,言晖仍视若无睹,还能笑着激他一句:“大卫朝律法严禁执法人员将私怨加诸在人犯身上,这点掾属想必是清楚的。”
“言晖!”吴永几欲将拳头抡向他。
容展连忙揪住吴永的手腕,制止道:“冷静点,外头都看着呢。我俩负责行刑本就不合规矩,若陆寺卿再得知此事定然会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
“若要论对这家伙的仇恨,我可是一点都不比你少,但是……”居高临下地瞅了言晖一眼,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