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不要去乱开什么方子,那种药也是随便吃的。”虽然这是个很震动他的新发现,但卡在这个关口,没时间聊多了,朱谨深只能接起之前的话题道,“我听说,多少都有些伤身。你不要吃,不至于就这么巧。”
“万一呢——?”沐元瑜表示怀疑,她伤一次身,总比真孕育出一个不健康的孩子来让他(她)遭罪好吧。
对于她这么看得起他,朱谨深还是欣然受之的,微微笑了一下:“那也没事。”
沐元瑜睁大了眼,她领悟到了什么,只是有点不敢置信,又一下飘得好像踩在云端。
“殿下先前——是为了我?”
朱谨深笑了笑:“你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又怀疑什么。”
天哪——
要不是此刻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沐元瑜简直想出去翻两个跟头!
朱谨深重新拉起了她的手:“走罢。”
沐元瑜晕晕地跟他出去,扑面而来的凌晨夜风都没把她吹清醒。
朱谨深一直把她送到了大门口。
门前道旁已经有早起的下人们在刷刷地扫着地。
当着人,不能再亲近,也不好多说什么,朱谨深只能深深地凝视着她,将这张独一无二的面容镌刻收藏入心底。
他只最后说了一句:“你在云南等着我。”
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他会正大光明地接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前面朱二有问过世子哪些人知道她秘密,当时世子没说李百草,我过后看评论才发现没想起来,这确实是个,所以我现在要圆一下,把圆回来。(* ̄3)(e ̄*)
剧情党稍安勿躁,我剧透一点点,世子明天就是要走了,不会被扣下来。
☆、第140章
天色渐亮起来,一轮朝阳从地平线上迸出来,照破了天地间淡淡的雾霭。
这是一个冬日难得的好天气,很适合出行。
“没了?”
皇帝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接到了这样一个不好的消息,非常吃惊。
沐元瑜站在下面,低着头:“是,父王非常伤心,臣心中担忧,想回去看一看。”
她说着,把滇宁王的信呈了上去。
滇宁王本就是个多疑谨慎的人,自家里被安了钉子,更加草木皆兵了,给沐元瑜这个亲子的信里都十分中规中矩,确保哪怕被人截去,都不会泄露什么。
所以这信可以作为佐证拿给皇帝看,以便更好地说服皇帝。
汪怀忠传上来,皇帝一目数行地扫过。
信里主要就说了两件事,一件是柳夫人母子的病亡,一件是对沐元瑜询问刺客来历的回应,后一件她先前曾答应过得到云南的回信后,会告诉给郝连英,现在就便给皇帝看了也是一样。
她去信问此事时,尚未审出刺客和二房沐元德间的联系,便没有提,但不知是不是沐元德那个身份,天然就有点原罪的可疑,滇宁王自动把他纳入了嫌疑目标查了一圈。
沐元德的行踪确有不可告人之处,偶尔会离开任职的卫所,却不回家,而是往邻县去,不知去干什么。
滇宁王的人揪住了这点查下去,结果查出来,他只是在邻县置办了一个院子,养了个外室。
再往下就没了,因为这条线没查出别的来,而此时沐元瑱出了事,滇宁王为此心力交竭,暂时没有精力再操持下去,只能寄了信来,叫沐元瑜自己在京务必小心,护卫不要离身。
皇帝捏着笺纸沉思了一会儿。
单是沐元瑱夭折不算多么不可思议,此时两三岁的娃娃原就弱得很,随便一点头疼脑热都能把小命收割了去,有的人家这样的小娃娃是连族谱都不上的,大一点才会开祠堂记名。
但柳夫人也同时——
而且还是误食毒菇这样的死因。
沐元瑜手缩在袖子里,悄悄掐着掌心。
她跟朱谨深胡闹之余,也没有耽误正事,凌晨用过饭那会儿,对此有过进一步的详细商议,最终决定还是全部照实了说。
误食毒菇听上去有点荒诞,但正因荒诞,才至少显得她说的是真话,因为如果她要为脱身而编谎,绝不会编出这种话来。
至于滇宁王那边是不是显得可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帝可能会对此做出很多种怀疑推断,无论哪一种,最终都只会指向一个结论——南疆的局势很可能已经陷入了诡谲,那么,就很需要她这个世子回去,稳定人心。
“元瑜,你这是父子天伦,朕当然不会阻拦。”
沉思过后,皇帝叹着气道,“这真是旦夕祸福——你回去了,好好安慰你父王,不必急着回来。等你父王的病养好了,你再想回来,朕这里随时欢迎你。”
沐元瑜跪下来:“是,多谢皇爷宽宏。臣还有一事想求皇爷,臣在京中,听说父王病重,心急如焚,昨晚已去找了二殿下,向他相借李老先生陪我一道回去,二殿下已经同意,如今还请皇爷恩准。”
李百草一直在二皇子府,她要借人,先去跟朱谨深这个主人说一声是应有之意,如此也算把昨晚夜宿二皇子府的事圆过去了。
皇帝把笺纸折了起来,示意汪怀忠拿下去还给她,一边道:“应该的,这是你的孝顺处,二郎都答应了,朕自然没什么二话。”
倒是汪怀忠止了步,扭头道:“皇爷,李百草走了,您的头疼——”
“朕这几日不是都没有再犯了?”皇帝笑道,“李百草真是妙手神医。”
汪怀忠急道:“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