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边上有渔家搭的能避风的小屋子,但非常简陋,还有一股陈年累积下来的说不出来的怪味,朱谨渊在里面呆了一刻就实在呆不住了,宁可出来吹风。
韦启峰邀他去的是好一些的屋舍,不过就是离码头比较远了,不能这样近距离地关注到河面上的情况。朱谨深磨了这个差事来,开始很不满意,跟贤妃去抱怨,贤妃劝他,好歹都是份差,做好了,皇帝满意了,才会给他接着派差。
朱谨渊一想也是,也就雄心勃勃地来了,为了显得自己上心,锦衣卫给他备好歇脚的屋子他都不去,就跟着郝连英。
但这个风实在是——
朱谨渊抱着个聊胜于无的手炉,感觉牙关都开始打战了,冻得想要骂脏话。
再撑不住,被韦启峰再一劝时,就望向郝连英:“我看这人一时半会回不来,不如我们去喝杯茶,润润喉再过来?”
梅家沉船并不在这码头边上,锦衣卫及巡检司的人要驾船到事发地点去才能开始打捞,他们在这里守着,就是等候打捞船的回音。
韦启峰帮了句腔:“大人,走罢,在这里紧着傻站也看不出什么来——”
一阵猛烈的北风迎面袭来,他踉跄了一下,底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