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亲眼看见的,是你,是你南瑜瑾纵的火。”
江遥寄死死盯着南瑜瑾,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南瑜瑾毫不示弱地对上这视线,道:“你就这么顽冥不化?好,我告诉你,放火的不是我们,是鹄国,是郑钧成!他们听说江家出了个神童,害怕日后景衣联合你去讨伐鹄国,才想先下手除掉你。你没死,你没死是因为我和三皇子救了你,可你当时昏过去人事不省,我们兵力不够根本无法阻止郑钧成带走你!你活在他为你编织的骗局里,过的好不舒心!”
字字关情,句句诛心。江遥寄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掀了桌案,烛台碗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南瑜瑾住了口,稍稍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把景衣的封口令忘的一干二净。
眼前,江遥寄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仍是死死地盯着南瑜瑾,眼神里却一片雾气迷蒙。“你胡说……你……你骗我……你只是在给景衣开脱,你只是在掩盖罪行……我亲眼所见不可能出错,就是你,就是景衣指使你去纵火……”
南瑜瑾突然冷静下来。
眼前这个人,江遥寄,已经疯了。
“快来人!把他关到禁闭室!”
几个将士早就听到动静不对,候在军帐外,此时几步冲进来押下江遥寄。
去禁闭室的路上,江遥寄仍旧没有回过神,双眼空洞地垂着,任由那些将士把自己推进y-in冷的屋子,再重重关上大门。
凉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这才让他收敛些心思。
一股莫大的绝望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从他出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预感到自己将要接近当年的真相,也做好了准备去接受这个真相。他做了无数的猜测和计划,想着如何能查清真正的真相。
他要找景衣,是因为他自认为和景衣站在同一个位面上,只有景衣不会对他隐瞒什么,也只有景衣明白他的心思,愿意给他权力去查明真相。其他的除了景衣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