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妈叹气:“儿子,妈心里老觉得不踏实。你们才交往一个月,有必要这么着急结婚吗?”她转念一想,“郁玲有了?”
“哪有的事。”钟乐说,“一个月对别人来说是仓促了些,但我和郁玲间还有什么要慢慢相处了解的地方?事情该办就办了。”他心道,免得夜长梦多,毕竟这个人十年前和他好好的写着信打着电话,就杀他个措手不及,斩断了所有联系;十年后呢好好的工作说不要也能不要了。他琢摩透了,郁玲有着看似矛盾实则统一的两面,她很有责任感,对所有事情都牵肠挂肚,可到要决断时,又似乎什么事情都可以割舍,毫不留情。他记得刚来深圳那会,半夜里睡不着觉,都觉得郁玲会再一次不辞而别。多那一纸证书,能让他安稳些。
“你们不是有十年没联系了?走出校门初入社会的这十年,人的变化是最大的了。”
谁还没有经过社会的洗涤,磨去身上的棱角和天真呢?钟乐由衷的觉得庆幸,失散的这十年,他们的步伐始终统一:“她没怎么变,还好,我也没怎么变。”
钟乐如此笃定,钟乐妈也就不再追问了。
“等会洗完碗,我和你说一下准备了的东西,你看看合适不?对了,”她抬起头,眯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