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天的功夫,罗蒹葭脸上见了红晕,衣服也不再那样暮气沉沉,她换了件烟水蓝的对襟长裙,衣襟上散绣了几朵白梅,低低挽着妇人家的发髻,没有一丝饰物,不施脂粉的脸色格外纯净。
“灯花报喜,原是应在罗姑娘身上,兄妹团圆在望”,并无外人,慕容薇不提及她的“寡妇”身份,只以姑娘相称,含笑拉她坐下。
见慕容薇打量自己的针线簸箩,罗蒹葭不好意思地抿住嘴唇:“就要见到哥哥,奴婢身无长物,问罗嬷嬷讨了些松江三绫布,给哥哥缝几双袜子。”
不管是曾经的菊影,还是今日的罗蒹葭,都似是静悄悄开在路边的小花,安静地令人心疼。慕容薇安抚她几句,又郑重地嘱咐道:“世上早无菊影此人,你有正正经经的户籍握在手里,见了谁都无须自称奴婢。”
罗蒹葭脸上一红,谢过慕容薇的提醒,重新行了个礼。
接了慕容薇递来的家书,罗蒹葭双手颤抖,泪水又是汹涌而出。她将那张薄笺紧紧贴在了胸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罗讷言的家书因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