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舌此刻烧干了大部分能够挡路的药水了,跃跃欲试窜上前,舔.舐,灼烧,将路过的一切煅成灰烬。
东边吐白,朝霞漫天笼着一宅断壁残垣,昔日亭台楼阁笑语嫣然都在火里成了黑色的渣滓,被风一吹,就什么也不剩了。
见大火终于熄灭,钟山魁派人去查了情况,证实一点儿隐患也无,请示了燕淮黎,宣告这次所有损失官府给补贴,后解除了周边百姓的禁制,百姓们一拥而上涌回自己的损毁各不相同的大小瓦房,钟山魁一头栽倒,被紧急送医。
这个人为了钱府的事情已经好多天没有休息好了,再加上昨夜的一夜,精神一放松,身子彻底垮下去。
燕淮安与燕淮黎并肩站在钱府里外,等着负责善后的官兵再探查几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员上的,物品上的疏漏。
二人也是一夜没有合眼,精神都有些颓靡,尤其是燕淮黎,桃花眼半张半合,神情迷蒙迟钝,还要强撑着守在这里,燕淮安望见了叹了口气,悄悄扯了扯他袖子,轻声道:“回去歇一歇?”
燕淮黎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