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不懂,去问十七,十七也不爱搭理她,问老头儿,老头儿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很多时候都在睡觉,滋滋也不忍心老是缠着他。
问了初彤、初静,两个人都是静静的沉默,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滋滋转了一圈,竟无一个人愿意在十七的事情上和她多言,只是眸子内的心疼却骗不了别人。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滋滋怒吼出声。
心中压抑的很。
十七出事,她本就自责。
如果那一日,她没有贪玩,跟着去了,姑姑也不会出事。
她宁愿出事的人是自己。
“公主……”初彤、初静面面相觑。“您去问皇后娘娘把,这宫里,除了皇后娘娘,怕是没人敢说十七公主的事情!”
滋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从姑姑回来后,宫里从来没有人议论一句,就是帝都,也无人敢议论一句。
但是朝堂上,似乎不太安稳。
龙腾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文卫大臣。
静静的等着回复。
舒薪坐在屏风后,也是默默的等着。
她不想来个后宫干政,但是这事情,不管是陈文杰,还是陈国,必须给一个交代,不然他们还以为浩瀚好欺负。
浩瀚的公主好欺负。
这是绝对不可能,也绝对不允许的。
朝中文武大臣都在沉默,如今浩瀚王超日渐繁荣,但是才和鞑靼打了战,理应该修养生息。
为了一个公主再次发起战争,到底有些荒谬。
左相、右相都在沉默。
这确实不是小事,所以龙腾才在大殿上问。
下面一片沉寂。
这是龙腾做皇帝来,第一次说了话,无人附和。
龙腾静静的坐着,也不着急。
他知道,此事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所以不急。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思索好,那便回去好好想想,退朝吧!”
龙腾说完,起身就走。
荇非、魏舒然面面相觑,都轻轻叹息一声。
这事确实不好处理。
他们两个,自然是愿意支持龙腾的,这不单单是为了面子,也是为了里子,但是打战,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很多。
龙腾出了金銮殿,看见舒薪的时候,“我没成功!”
“不着急,这事情会成功的!”
也必须成功。
浩瀚要立威,陈国太子欺人太甚。
不给点颜色瞧瞧,还当浩瀚无人了。
舒薪是私心多一些,他们作为十七的兄嫂,这事必须要个说法。
但是如今首先就是要抓住陈文杰,恰恰这陈文杰又逃掉了。
龙腾握住舒薪的手,“你放心,我一定给十七讨个公道!”
“嗯!”
舒薪握紧龙腾的手。
又去看了十七,只是到了十七的宫殿外,舒薪却不敢进去。
十七站在窗户边,也知道哥哥、嫂嫂来了,眼眶微微发红。
不管从那一方面,她都会听话。
她想过就这么吞下,可她吞不下这口气。
她必须要个说法。
她是浩瀚的公主,是皇兄的妹妹,她必须要一个说法。
她害怕有人来劝她,让她为了名声吞下这个哑巴亏。
她不能,也做不到。
作为女子,她也有自己的坚守,那怕是死,也要讨一个公道。
“公主,皇上、娘娘已经回去了!”
十七闻声,哭的越发伤心。
许久之后,才呐呐出声,“或许,或许我应该去说一声,我不追究了,我什么都没发生,但……”
那一日如地狱一般的日子,却是发生了。
她不能忘。
也忘不了。
舒薪才回到坤宁宫,荀颜、颜倾城便来求见。
“你们怎么来了?”舒薪问。
“还能为什么,阿薪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怎么打算的?”荀颜问。
作为女子,她知道清白多么的重要。
所以十分理解十七公主。
但是她要听一听舒薪的意思,舒薪是怎么打算的?
“我自然是要为十七讨一个公道的!”舒薪慎重说道。
沉思片刻后才说道,“这也是十七的意思!”
那是她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她懂十七。
荀颜看着舒薪,好一会才说道,“我明白了,明日我便请旨带兵前往,讨伐陈国!”
颜倾城亦点头,“我亦然!”
身为女子,更明白女子的苦和为难。
十七不顾一切也要讨一个公道,她就去给她讨,那怕是死在战场上,亦不后悔。
她手下那一万女将也不是吃素的。
舒薪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们稍微等等我,我还是想问问十七的意思,这毕竟……”
“我们懂!”
舒薪派人去请十七过来。
才短短几日,十七就瘦的只剩皮包骨,轻轻的跪在舒薪面前,“嫂嫂,我要跟着一起去!”
“你说什么?”舒薪惊问。
“我要一起去,这是我的事情,我理应该在场,我也必须在场!”十七掷地有声,说的十分清楚明白。
她要用自己的鲜血让浩瀚的将士明白,她龙十七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她争的不是长命百岁,荣华富贵,只是这口气,这口浩然正气,邪不压正。
她是浩瀚的公主,也是浩瀚的女儿,不是他人可以随意侮辱的。
舒薪是不答应的。
“嫂嫂若是不答应,十七就长跪不起!”十七说着,泪流满面,“嫂嫂,你素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