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的左膝盖被子弹从膝盖后面钻入骨头中,惨呼不断。
剧烈的疼痛让他摔了一个嘴啃泥,灰头土脸的向山下爬,边爬边含糊的嚎叫着,声音撕心裂肺,动作慢得像蜗牛,可他不顾一切的努力着,半条魂已经飘飞到了天外,只想离开。
逃窜的人的下场差不多一样,接连被子弹命中膝盖栽倒在地上嚎叫着翻滚。
“哗啦啦”
黄良狡黠的躲在别人身后,子弹仅擦伤了他左膝盖弯上的一条静脉,佯装中弹向山下翻滚。
该死的爬虫,夺妻夺宝之恨,本将军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咬牙切齿的痛恨着。
“沙沙”
胡祥早就逃得没了人影,狗爬式的逃跑也没有人学得来。
“嘎吱”
逃至树林中,他双目赤红的瞅着山顶火光处,恨得磨牙语。
替死鬼翻身做主,这是他无法容忍的事实。
原本他计划捣毁苏黄两家的关系,抹杀哈尔嫁祸黄家,在大战没有全面爆发之前就有可能削弱黄家,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最痛恨的没有夺得宝珠,他知道宝珠关乎家族兴旺昌盛,原因不详,可惜失败了。
“哥,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胡毅边说边拉扯他向山下逃窜。
“砰砰”
王良很想杀光所有人,但为了查明事件背后的阴谋,也担心杀了哈尔与黄良会把灾祸引到苏兰玫身上,间接的促使阴谋得逞而不得不留手。
“这是你的真实实力吗”
苏兰玫坐起身来瞅着他低语。
她精致的脸蛋上洋溢着震惊与喜悦的泪珠。
王良矫健的收缴了一切枪支,潇洒的腾挪,翻滚,双手持枪交叉,侧向射击,偶尔来一次抛射。
“良哥什么时候学的射击”
庞辉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
他与王良从小玩到大。
原本家庭还算殷实,拥有一间门店靠近香山山门,赚取络绎不绝而来的游客口袋里的票子,一家四口过得红红火火,偶尔接济王良一家三口。
不过好景不长,黄家武馆接连收购靠近香山周边的门店,说是收购实则明抢,象征性的给了一点微薄的安家费。
王良一家更惨,半夜被人放了一把火烧了,仅他一人侥幸未死沦为孤家寡人,经常被人毒打,夜晚被人追杀。
那个时候,庞辉自身难保,一家人迁到岛屿边沿靠打鱼为生,他多次劝王良一起打鱼,可惜没有如愿反而引来灾祸,在一个漆的夜里家没了,被烧了。
那一次是王良救了他们兄妹,但父母葬身火海,年仅五岁的妹妹把一切责任推给了他,责备他引来了灾祸。
后来遇到了黄睿,他是孤家寡人,有点钱财,但没用多久就发光了,没钱了。
打临工没人敢收,人家老板都说黄家武馆有交代,拒绝收录王良与他的一帮狐朋狗友,违令者烧房。
生活没有了着落,大家都在埋怨王良,虽然只是牢骚话,并非真心伤他的心,但是他受不了了。
在一个雨夜里,王良独自一人摸到黄家武馆的地盘上,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汽油,硬是烧了十三间门店,抢了不少票子,并且留下字迹警告:以牙还牙。
那一夜黄家武馆的人疯了,满大街小巷的找人报仇,闹腾了一整夜,到第二天早晨也不消停,贿赂执法队到处抓人。
官逼民反了,王良带着兄弟们躲在草荡子里,以及在山林中游荡,持续与黄家武馆作对。
后来惊动了军队,王良让兄弟们化整为零,开始计划化妆渗入,直到这次事件爆发才暴露了身份。
在庞辉的印象里良哥根本没有摸过枪,这会儿看着良哥如此神勇,惊到了骨髓里,就差没有咬断了舌头。
“嘿嘿,良哥就是良哥,就没有什么事难得到他的”
黄睿臭屁的说道,一脸傻乐。
在他的眼里黄家太霸道了,霸占香岛三百年,十足的披着羊皮的狼,直到半年前被乌托帝国侵入才有所收敛。
小道消息,黄氏家族在华熠帝国不安分,隐有谋朝篡位的趋势,迫使华熠帝国收缩了兵力,这才让乌托帝国钻了空子霸占了香岛。
“阿睿,你说兄弟们会顺利的夺取哈尔的那条豪华快艇吗”
庞辉担忧的侧头说道。
阿睿一米八二的身高,生得五大三粗,一身的肌肉疙瘩,平日里对战三五个人那是欺负人,今个是头一回挨揍。
看着他秃顶上的疤痕,庞辉想到与他第一次悲剧的见面,那是他替良哥挡下一根火把闷棍留下的印记。
“咋了三百多个兄弟还拿不下一艘快艇吗瞎操心。”
黄睿瞥了他一眼说道。
他心里很不舒服,俗话说揭人不揭短,这家伙倒好,每次盯着头顶上的疤痕看不够,看得疤痕上发毛可就是不长毛,这不是存心恶心人么
二人平日里在一起就是吵架,赶上搏斗又拼命的维护对方,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他找到了原因,认为是阿庞皮肤白皙,俗称汗白肌肤,晒太阳就是晒不,奇了怪了。
再就是身高相当,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也能抗打,与他不分上下,这让他很不服气,对战无数次半斤八两。
最可恨的是长着鹰钩鼻,向上高翘着,略带弯钩,每次较量之后鹰钩鼻一翘一翘的,气不死人。
“什么真是大土匪带出一帮小悍匪,你们不抢会饿死”
苏兰玫急转身怒视二人娇吼。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