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这会儿脑子钝,随便就被他糊弄过去了。肚子里的小人也在努着力,似乎直往下坠,眼看要开始了,她着急起来,“不成,像是要生了!你快走,走得远远的,上勤政殿去。”
一个产婆子掀褥子看,对皇帝蹲福道,“小主儿见了红,阿哥爷这就要出来了。请万岁爷移驾,奴才们好上来伺候。”
屋里人忙碌起来,皇帝想走舍不得,不走又不行,呆呆站在地心进退维谷。他看见素以满脸的汗,顿时觉得心脏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了,每跳一下都无比痛苦。她替他生孩子,他打心底里的感激她,可是她如今这模样,又恨不得这孩子从来没有来过。
她穿过人墙朝他张望,“你走啊,别在这儿,血房里不吉利。”又推她母亲,“额涅您让他走,他在这儿,我连放嗓子叫都不能够。”
素夫人听了忙过去劝慰,“万岁爷放心,这儿有奴才看着,您上外头稍待,快的话两个时辰就行了。女人生孩子都这样……”见劝不走,她也有些上火了,“唉,您戳在眼窝子里也使不上劲儿不是!你赶紧出去吧,这儿要关门了。”
长满寿进门来,连哄带求的把他请了出去。见心斋明间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