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渐渐凝重,终于爆发出来,一伸手就抓住她的肩,一掌将她推出老远,“你给我滚!”她踉跄了几步,膝盖撞在沙发上,直痛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她抓住手袋,转身出去,只听他在屋里叫侍从官。
十一
她腿上撞青了一大块,第二天无意间碰在把杆上,痛得轻轻吸了口气。练了两个钟头,腿越发痛得厉害,只得作罢。因为是年关将近,大家都不由得有三分懒散,下午的练习结束,导演宣布请客,大家都高高兴兴去了。去了才知做东的是几位赞助舞团的商人,好在人多极是热闹,说笑吵嚷声连台上评弹的说唱歌声都压下去了。
素素坐在角落里,那一字一字倒听得真切。她久离家乡,苏白已经是记忆里散乱的野花,这里一枝,那里一枝,零落在风里摇曳。那琵琶声铮动听,像是拨动在心弦上一样,一餐饭就在恍惚里过去,及至鱼翅上来,方听身旁有人轻声问:“任小姐是南方人吗?”倒将她吓了一跳,只见原来是牧兰提到过的那位张先生。她只轻轻说了声:“是。”那张先生又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