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对顾笙苛刻,但那样的苛刻在家人面前,无疑不具备任何力量。
陆昌平起夜,站在客厅一角,拿着水杯眸子沉沉的看着母子两人,抿着唇。他并不知道韩淑慧找顾笙一事,但听了一会儿,多少听出了端倪。
韩淑慧在商界游走那么久,若是言语刻薄一点也不输给任何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好,奈何儿子不领情,心中难免是有怨愤的,语气难免有些不好:“你懂她,所以你默认她的病态,不计较她是否结了婚?不管当初她是怎样迫不得已嫁给了韩愈,现如今她是韩愈妻子是事实,而你陆子初又算什么呢?旧爱?密恋?你这样***别人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你自以为是在爱她,但把她害到如今这步田地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淑惠——”陆昌平终于出面按住了韩淑慧的肩,这话说得太伤人了,无疑也刺伤了陆子初。
陆子初的眼里有东西瞬间破碎,灯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倒像是被扎满了透明的玻璃渣子,他觉得痛,但那样的痛却被母亲毫无重量的提起,这让他原本已经麻痹的痛觉神经再次变得敏锐起来。
他自嘲的笑笑:“你说得对,是我害了阿笙。我太紧张她,太想保护她,所以存了自私的坏心思,把她关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