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城沉默半晌,才低声道:“我小儿子……他不在了。”
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几乎完全沉了下去,有种抑制不住的痛。
老师傅“啊”了一声,心说怪不得呢,天价买来这么大一块老坑玻璃种,却不做首饰不凿镯子,只为了给小孩子雕一个像。世间最惨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男人白有这么大一笔家产,却死了心爱的儿子,也真够可怜的。
这样想着,老师傅不由得就多了几分同情:“人不在也罢,要是有照片或者画像什么的,让我看一看也好。虽然不能十分神似,到底有一两分意思相像也行。”
“照片和画像都是有的有的。”周正荣立刻起身去拿了一个小手提箱出来,郑重万分的开了锁,从里边拿出一叠朗白生前留下来的照片和后来袁城请人给他画的像,恭恭敬敬万分小心的递给老师傅。
谁知道老师傅接过照片来一看,就“咦”了一声,紧接着越看照片脸色就越奇怪。
周正荣忍不住问:“有什么不对吗?您老这是……”
老师傅指着照片上的朗白,肯定道:“这个人我见过!”
袁城猛的抬起头:“您见过?阿白从没来过缅甸,您是在哪儿见过他的?”
“我、我确实见过,上 上个月!”袁城气势太可怕,老师傅忍不住退后了半步,但是仍然坚持:“上个月仰光翡翠公盘的时候,这个人拿着一小块翡翠来请我雕扳指,他生得俊极了,比电影明星还耐看,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还有个高高大大的美国朋友跟着一起,两个人一块儿来的,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