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的宠物貂见傻狗跑了,也跑了过来,十分利落地踩着泰哥的狗背跳到了它头上,和钟意浓面对面。
过了一会儿,它又转头去看盛司南,“咯咯咯”地仿佛在告状。
泰哥见那家伙不仅仅敢踩自己的狗头,还敢勾搭自己的主人,十分生气,愤然甩了甩脑袋,将它甩到了地上,然后带着一副“是我大度才会这样原谅你”的表情,伸出前爪拍了拍盛司南的肩膀。
“行啦,我们回家吧。”钟意浓见这主宠总算是冰释前嫌了,笑着说道。
回去的时候是钟意浓开的车,因为泰哥按着它主人的肩膀,一直在“呜呜呜呜”,好像在哭诉。
钟意浓坐在驾驶座上,听着盛司南安慰它,还一本正经地道了歉,乐不可支。
泰哥被一通安慰,到小区的时候心情显然十分不错,等钟意浓停好车的时候,看到泰哥正在和原本水火不容的狸花猫小花“交流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的缘故,泰哥不仅没有炸毛,还伸着舌头用自己的前爪碰了碰小花的脑袋。
“这是化干戈为玉帛了?”钟意浓啧啧称奇,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概是。”盛司南看他们互动良好的样子,和钟意浓讲,“也许不久之后你会有一只猫。”
这是在计划收养小花了?钟意浓挑眉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我不是真心想打扰你们一家人的,可是在你们其乐融融的间隙里,能不能关爱一下我这个在门口等了你们一个多小时的人?”
冯柏成站在他们单元门口,双手抱胸,看着两人一猫一狗,神情严肃。
“你和说了我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到,是你自己非要提早来。”
钟意浓就没见盛司南给过冯柏成面子,眼看着冯柏成脸越来越黑,一副随时都会冲过来咬死盛司南的样子,她只能出来打圆场。
“冯医生你怎么过来了?赶紧进去吧,我给你开门。”
冯柏成心想,好歹还有人懂事,跟着钟意浓也不再看盛司南了。
然而看到钟意浓自然地拿出盛司南家的钥匙给他开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挑了眉,转头看了盛司南一眼,无声地对他说了句话。
“看来革.命成功了呀!”
当然成功了。
盛司南耸了耸肩,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身边的泰哥,意思是“谁像你,单身狗。”
冯柏成和当时相亲的那位于小姐没成,两人处了一段,又迅速分手了。
呸,算你狠。
冯柏成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欢快地跑进了屋里,“弟妹你什么时候去盛家老宅玩啊,我舅妈整天念叨你,怕是连盛家花园角落里的那株栀子花都很好奇,想见见你呢。”
钟意浓先是被他那个“弟妹”的称呼惊得差点跳起来,不过很快她就淡定了,叫吧叫吧,反正也就是没多久的事了。
“你想吃什么水果自己拿。”钟意浓将买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顺带着将水果都放到了他面前,让他自己挑。
冯柏成掀开袋子看了看,火龙果、山竹、莲雾……这不都是盛司南常吃的水果吗?
“没有榴莲吗?”他最喜欢吃榴莲了。
“我和浓浓都不吃。”盛司南和泰哥一起进门,“泰哥也不喜欢那味道。”
“你们这些不懂得享受美味的人。”冯柏成啧啧了两声,委委屈屈地拿起了一个山竹捏开吃了起来。
“委屈你别吃啊。”盛司南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非得急吼吼地跑过来?”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他都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意思就是“你就别过来了”,委婉一点就听不懂的吗?
哪怕听不懂,他们小情侣风尘仆仆从其他城市回来,都不用休息的吗?没有眼力见拜托千万培养一点啊!
“我去,你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冯柏成觉得自己真他妈委屈。
钟意浓已经放弃给这两个人缓和气氛了,自顾自收拾东西,连一点注意力都不想往他们那里放。
“我是为了余家的事情过来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他冯柏成就是那善良大方的吕洞宾!
“余家的事情有了新进展?”盛司南总算是好好说话了,不过他还是没有分给冯柏成多少眼神,而是帮着钟意浓整理东西去了。
“你肯定想不到!”冯柏成是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才非要过来的,这种大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什么意思,都没办法八卦,“那个余溪晴不是余荣的亲生女儿!”
钟意浓正在整理东西的手一顿,盛司南也抬眼看她,两个人目光一对。
钟意浓:卧槽,我当时就这么随便一说,真让我说中了!
盛司南:是啊,亲爱的,我觉得你可以去做神婆了。
冯柏成自觉这个时候,大家惊讶的崇拜的目光应该落在自己身上,可是那两人对视上了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满,“礼貌地表示一下惊讶不行吗?难不成你们知道了?”
“哇哦,你好厉害。”钟意浓十分配合地惊呼了一声。
“连泰哥都能看出你的敷衍,看来你真是跟司南学坏了。”冯柏成叹了口气,可惜可惜,哪有可爱的小姑娘能逃过盛司南那个大染缸呢?
“我是真的惊讶。”钟意浓干脆东西也不整理了,十分贤惠地开始泡茶,“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你是怎么英明神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