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疑问从她掩在嘴前的指缝里含糊出来。
他说话时双唇的蠕动贴在她掌心,骚动着她的肌肤,吐出的热气像会烫人一般,她飞快收回手,再想到手心被他的唇舌碰过,她皱着小脸,使劲在他胸前衣裳擦手,彷佛手上沾了多少脏东西似的,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觉得掌心又热又烫的感觉消失才满意。
「做画。」她没忘了回答他的困惑,见到砚里的墨仍没磨,瞪他一眼,「叫你磨个墨也不会吗?」
斐知画拿着墨条折回桌前,乖乖磨墨。
身后那扇窗传来淫声艳语,让他觉得头疼。这情况太怪异了……他无法像月下这派轻松自在、怡然自得。
「你是用这种方式来观摩如何做画?」他维持着与她同样的轻音,不坏她的事。
「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男欢女爱是什么玩意儿?」月下用「你真蠢真笨」的眼神睨他。寻常好姑娘恐怕连男女关起门在房里玩些什么都懵懵懂懂——不,是全然无知。哪一个不是等上了花轿、掀了红缟、放了床帘、脱了衣裳才一知半解弄懂云雨之事!
「我以为你知晓人事,已经尝过床第之趣。」不然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是如何绘出来的?
「你——」她吼得太大声,赶快闭嘴,还差点咬到舌根。她火红着睑蛋,低低咆哮,「我要是有这个胆,老早就被我爷爷打断腿,还能跑给他追吗?!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