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运气,不可能天天有。
我不能坐以待毙。
阿冰告诉自己。
永远这样被动,只能永远挨打。
他必须要主动出击,主动防守,不给敌人以**的机会。
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什么的,不适合他的性格。
他汪涟冰有事情就是要解决的,就是要战斗的,就是一定要去战胜对方的。
他好勇斗狠,天生血液里流着不甘寂寞的因子。
以前,是梁家的人虐死梁少冰。现在,换了他,该他去吊打这群渣渣了。
“罗先生帮不帮我?”明明下手已经那么重,阿冰的神情却是温文尔雅的,语气也是温润的。
梁七少和汪涟冰的长相是有些相似的。
但是梁七少还要年轻许多,气质也要更加温和一点,这样的外形配上汪涟冰的内里,反差十分强烈。
罗某人咬着牙:“你打死我我也不……”
话没说完,阿冰已经把他的头往马桶里一按。
然后一按冲水按钮。
等马桶里的水全都冲光,他才把罗某人的头扯起来。
“罗先生帮不帮我?”还是之前的那句话,还是同款的温文尔雅。
罗某人出气多进气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阿冰侧耳聆听:“你听!”
罗某人愕然,不知道听什么。
阿冰的眼光却落在了马桶上,他笑笑,笑得那么好看,却让人毛骨悚然:“马桶水箱里的水,快要注满了。”
罗某人打个抖。
此时的梁七少,简直如同一个会微笑的恶魔。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阿冰突然说了两个字:“好了!”
然后,罗某人的头已经再度被按进了马桶。
又一阵冲刷之后。
阿冰扯出了罗某人的头。
“啊,我刚才数了一下,”不管罗某人咳成什么样,阿冰依然悠悠然说道,“马桶的水呢,要十五秒才注满,冲的话,八秒钟就冲光了。按照这样的频率,罗先生还是有时间换气的。”
“不、不、咳咳!”罗某人举起手,“我、我配合……我服从……”
看样子,马桶只是比较轻的级别。
如果他不肯配合梁七少,这个凌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酷刑等着他。
他还是太看轻赌王的血统了。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从前,只是听闻这个七少如何不成器,今天看来,他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角色。
“七少……我说可以说……但是我必须要自保,我得说是八少逼迫我的……”罗某人边咳嗽边说。
“那随便你。”阿冰拿出手机,“不过罗先生今天对我有帮助,来日我梁少冰必定不会忘记这份恩情。”
他点开了录像功能:“好了,罗先生,配合一下吧。”
天亮的时候,阿冰从罗某人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当赌王儿子的好处就是,就算他非法入侵,请别人喝了一马桶的水,别人也不敢报警……
他给麻仔打电话:“你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七少吩咐的事情,我肯定是办妥了。”麻仔在那头沾沾自喜地说道。
“好,我马上回来。”
“下一步我们干什么?”麻仔积极地问道。
阿冰打个呵欠:“睡觉。”
拜梁少桦的那点兴奋类药物所赐,他一直没什么瞌睡,但是现在药效过去,他是困得不行了。
汪涟冰,不,现在要叫他梁七少了。
梁七少他回了麻仔的住所,也不管地方脏不脏,有没有味儿,倒下就蒙头大睡。
这一觉不觉睡到了日落黄昏。
直到屋子里全都站满了人,他才醒了过来。
阿冰揉了揉眼,一脸懵懂的样子:“啊……这么多人啊……”
麻仔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冰坐了起来,面对着最前面的一个头发白的男人,拨弄了一下头发:“你好啊,朱伯,有何贵干啊。”
被称作朱伯的男人,他是赌王家的管家,也是赌王的亲信。
他来了,必然是赌王叫他来的。
朱伯一脸肃穆,面容是冷而生硬地:“七少,老爷有请。”
“哦,”阿冰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什么事?”
朱伯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身让出一个道,往门外微微一摆手:“七少,请。”
赌王有令,敢问什么事的,也就只有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七少爷了。
阿冰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只是刚睡醒,任何人想叫他干什么,他都一心的不耐烦。
当然,他知道,这也是复吸毒品之后的戒断症状,人会很焦躁不安。
老纸今晚上心情不好,他心想,谁特么都别来惹我。
这般想着,他却还是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
待他把那套绿绿的山寨货穿上身后,朱伯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味。
阿冰满不在乎,他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就要往前走。
朱伯皱了皱眉,见他不修边幅的模样,本想多说两句,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
梁七少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谁不知道他早已经是被赌王放弃的儿子。
要不是他这刚一出来,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赌王都再也不想见一眼这个儿子。
坐上了豪车,阿冰嘴角有自嘲的笑。
这样的车,曾几何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