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他老远也看见了梅树上的殷逐离,“快走!”
殷逐离从树上跳下来,拍去衣上落雪,还不忘用他的衣襟蹭去手上尘泥:“张统领,好久不见,何事如此慌张?”
张青也不顾得许多,扯了她便往后园走:“傅将军带了人过来,母妃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殷逐离一头雾水:“傅朝英要造反?”
见她不慌不忙,张青急得跳脚:“母妃,今日天心往父皇御书房送了一盅甜汤,父皇饮后即昏迷不醒,整个御医苑的人都被惊动了。现今何太后已经赶了过去,傅将军已经调集人前来拿你了!”
殷逐离以发间玉钗搔了搔头,神色淡然:“可是我这一跑,即使不被他抓到,也成钦犯了不是么?殷家族人上千,张青,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
张青顿足:“母妃,父皇一片苦心,你是真不懂么?”
殷逐离拍拍他的肩:“不急不急,天塌下来也是傅朝英先顶着,他比我们都高,哈哈。”
张青还欲再言,那边傅朝英果然带了几队御林军过来。虽然张青现在是御林军统领,但长安的兵马仍然在傅朝英手上,将带兵,没有一段时间,适应不了。
张青也不含糊,转身就拔了腰刀,平时守护昭华殿的几十个卫士俱都举枪戒备,殷逐离负手站在庭中,寒梅层层叠叠攒满枝头,落英蹁跹,冷香暗浮。
“张青!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造反?”傅朝英声音冰冷却威严,整个长安城的兵马都在他手里,他是有资格威严的。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