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药的小丫头休息了一宿就可以开口说话了,轻微的沙哑掩不住原有的脆嫩,休养多几天肯定是出谷黄鹂般的好嗓子。聂清越坐在凉亭里吃着小丫头给她顺出来的糕点,听小丫头又累又怕地絮絮叨叨报怨昨天下午一直在学站姿坐姿。
“估计等会儿就轮到琴棋书画了,”聂清越嘀嘀咕咕:“完全是一副要当未来头牌养着的架势。”
“小聂姐姐。”小丫头巴巴地望着她。“放心,这种日子还得过上好几年,不过那么快把你卖了的。”聂清越摸摸她的头,几年么?这种日子没几个月这副身体肯定是吃不消的,得想个办法带着小丫头名正言顺地出去啊。
老鸨尖细的声音传来:“丑丫头你给我洗衣服去,坐在这里偷懒皮痒了是吧。”说罢拉着小丫头要往里走:“等你若云姐姐醒了,跟她学唱歌去。”小丫头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聂清越。
聂清越掐了一把小脸:“去吧,认真学回来唱给小聂姐姐听哈。”小丫头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老鸨走了。
事实证明人在长时间重复同一样枯燥的工作是会犯错误和暴走的,事实也证明环境是塑造人的。
为了不再烦躁地面瘫地把衣服当破布踩被早起的姑娘发现,聂清越一直在分散冲动自言自语地碎碎念:“这两天衣服肯定比过去一年洗的都要多。体验生活也不是这么个体验法啊,聂小越啊聂小越,为了你能够吃上白菜鸡腿,不能再这样放任自流下去了知道不?”
聂清越把湿答答的衣服搭在竹竿上,伸出细细的胳膊抓紧两边垂下的衣布绞着竹竿拧去,听到了除了水滴声以外的细碎声响。她转过头,一个穿着月牙白袍子的青年正从她身旁路过,聂清越这个角度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