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越拼命摇头,啪地放下茶杯蹭起身,拐着腿推开门就走了出去。甘苦与共是一回事,那啥那啥又是另一回事,她现在只想捂脸钻洞。
走出去目之所及都是一片喜庆的红,剪纸喜联一溜地都贴在墙上门前。……她歪头想了半天,估摸着是除夕来了。
颜府是镇上的小户人家,两老住着大小合适的院落也没有请下人,饭菜糕点都是一大早起来忙活的。
聂清越拐啊拐,慢慢摸进厨房就看见公公婆婆挽起袖子在一片粉团水汽中劳碌着。
小锅滚滚地煮着水,发出温厚悦耳的声音。颜夫人一边搓着手上的面粉,一边不忘絮絮叨叨地和颜老爷说着什么。颜老爷就立在一旁烧水添柴。颜夫人声音小,他便低下头侧耳静静地听,偶尔还摸摸胡子笑着应上一两句。
聂清越立在门边看着看着不自觉就愣了,似乎记忆里,也有这么一幕,不记得自己是在厨房里做包子别的什么,颜述就立在一旁替她烧水。那时候,她还开他玩笑,说君子远庖厨。
心底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满,淡淡的,寻常的,有点感动。
想着想着腰上忽然一暖,低头便望见那只名正言顺环紧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