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再打什么歪心思有你受!”十三娘终于一把扔下药草转身离去。
前帘合上,车内陷入一片黑暗。聂清越看着车内散落的药草发出细长微弱的光,三十五根,她若有所思。忽然一阵颠簸晃荡伴着马蹄声袭来,马车开始前进了。
颜述那边暂且不去想罢,果然还是太冲动了,聂清越缓缓闭上眼想要理清思绪。
一夜在黑暗中过去了。
果然是有比较才有差距,这马车一夜颠簸晃得聂清越骨头都散了。
聂清越看着稍稍亮起些的清晨天色,试图活动下筋骨,每每听到自己骨头啪嗒一下脆响越加怀念起颜述租的那辆看似朴素实际防震功能极好的马车。眼是合了一夜但几乎就没有睡着过,幸好她不晕车,不然像同车那姑娘那样吐得七荤八素可不是一个折腾可以形容的。
车停下没多久,人也跟着被赶下去,一车几个姑娘孩子一下车全部都脚步虚浮站不稳险些跌倒。另外一个马车上下来的也是些年轻貌美的丫头和姑娘。十三娘直接用不知哪里找来的布条抽过去,打在皮肤上不见伤痕却痛得切肤。
聂清越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小丫头身上,心里哀叹这何时是个头啊。吃了一顿软鞭子,被推搡着往里走聂清越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大院子的后门。就这样一群人被关进了一间简陋的屋子。
环顾连一张桌椅都没有的空屋,聂清越顿时觉得家徒四壁也不过如此。拣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空位,聂清越和小丫头靠在一起坐了下来。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