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夙玉的心情好像好了不少,走路都是哼着歌的:“去医院吗?”
池丘抬头便能看到他弯起的眉眼,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虽然不知道他还想不想去杀余彣,但不管结果如何,他想自己都是会陪在他身边的。
“我只是一个alpha,血照这么流下去应该还是会死的”。
夙玉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样不费劲吗?右手没断就勾着我脖子”。
池丘:“……”他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一夜暴风雨侵袭,第二天清晨马路上到处都是狼藉一片,夙玉将池丘送到了最近的医院隐蔽治疗,手术过后,池丘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休息。
“五爷在我这,对,刚做完手术还在休息,医院条件还行,等五爷醒了我再安排转院,嗯,好,谢谢江导,我会替你转达的”夙玉挂了电话走进病房的时候,池丘已经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夙玉上前摸了摸池丘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池丘在他的手撤离的瞬间握住了他:“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夙玉撤了撤手发现挣脱不开,认命地坐到了床边,不等池丘开口就兀自交代了起来:“我不会杀余彣了,前提是他不会再来找我麻烦。我会把《围城》演完,但是以后不想再演戏了,昨晚谢谢五爷救我一命,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五爷”。
“夙玉”池丘看到他惊讶的神情,舒了一口气,应该是叫这个名字没错了。
“那天在酒店余彣不是故意要杀季桐”池丘在昨晚去公寓之前已经将整件事调查清楚了,“季桐有严重的抑郁症,酒店的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安眠药”。
“季桐是溺死的”夙玉忍不住打断,“他的脖子上还有掐痕”。
虽然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但他们确实是共用的同一个身体,池丘的目光移到夙玉的脖子处,那里还隐约能看见痕迹,现在虽然已经很淡了,但看在池丘眼里却是莫名的心疼:“季桐在吃下安眠药之后就后悔了”。
夙玉闻言瞬间哑口。
他的意思是,季桐在吞下安眠药之后后悔了,那脖子上的勒痕是他自己想要将卡在脖子里的药吐出来。
“余彣过去的时候,季桐已经死了”虽然池丘也不知道余彣为什么还要将季桐拖进浴里,但季桐确实是在他到之前就死了。
夙玉疑惑地看了一眼池丘:“季桐是不是喜欢你?”
池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
夙玉摇了摇头,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抬了抬眉眼,注视着池丘:“季桐应该是爱你的”。
“不可能”池丘语气中带着一股坚定,如果听得仔细,还能辨出几分愧疚,“我把他从孤儿院带回来后很少跟他见面,有的那几次还是他过来找我,而我每次都在开会,很少会顾及到他”。
最后一次,是季桐疯魔似的吵架离开。
夙玉听后却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起身给池丘掖了掖被子:“再睡一会吧”。
池丘看着他独自走出病房,心里越发郁闷。
季桐应该是深爱这眼前这个男人的,夙玉好像能明白这种心情,池丘是季桐黑暗中的光束,是将他带离深渊走向光明的人,可同样也是再次将他推入地狱的人。
刚刚重生的时候,季桐身上怨气太重,装得全是对余彣的恨意,而他最后的记忆也是停留在浴缸里的场景,所以这才导致后来夙玉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他以为是余彣杀了季桐。
可事实好像并非如此,季桐应该是记恨余彣的,因为他爱池丘却爱而不得,那种无助却又不敢怨恨的心情日益积累,直到他遇见了余彣,知道了池丘对待余彣的不同,而他也应该知道余彣是oa,这是同类之间一种特殊的感应,可他不敢去告诉池丘,他也根本见不到池丘。
压抑在心里十几年扭曲的感情终于找到了破口,他将对池丘的所有爱全都转为了对余彣的恨,滔滔怒意和愤恨支配他设计了一切。
只可惜,池丘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余彣,也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死去的养子,而且就算他死了,也有自己顶替,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可笑极了。
“在想什么?”
夙玉转身替他整了整衣服:“你怎么出来了?”
池丘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很明显却是很享受这样的温柔:“不放心你”。
“嘴甜也没有糖吃”夙玉抬头笑了笑,轻轻在池丘唇角覆上一吻,一触即离,“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夙玉,你的爱人”。
第117章 金主爸爸和他的龟儿子
夙玉给池丘办了转院, 准备安顿好他之后自己回剧组,池丘虽不说,但夙玉知道他心里肯定是不情不愿的,不过考虑到他的伤势,也没肯纵容他。
“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走动,要多休息, 我让李叔熬了补汤, 你喝完之后睡一觉,公务那边我也给你找了一个新助理,大学刚毕业,没那么多心思, 人长得老实也踏实能干”。
‘没那么多心思’、‘长得老实’?池丘听后扬了扬眉毛, 嘴角不自觉勾起玩味的弧度, 这小崽子是吃醋了?
不知怎的, 池丘突然有些起了逗逗夙玉的心思, 问道:“男的还是女的?”
刚准备起身的夙玉听到这话, 突然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却是不亚于池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