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剥了个橘子,喂了俞九儿一瓣,笑道:“姐姐料事如神,你想的定然对。”
徐三娘在沈靖和俞九儿面前惯做天真模样,倒不是做作,而是在相熟的人面前便自然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来。
不过她夸俞九儿可不是拍马屁,实在最近俞九儿的所作所为,确令徐三娘拜服。论心计谋略,徐三娘自问不如俞九儿;可若是比起无赖市井,俞九儿这个大家闺秀也是自愧不如。
明明是血脉相连的新姐妹,却因环境限制而长成了完全不同的人,阴差阳错也各擅胜场。
俞九儿摇头,苦笑道:“我猜陛下也在赌,赌溪流的忠心。”
徐三娘一震:“你是说溪流有反心?”
溪流虽是顾家遗孤,却也被沈靖带在身边苦苦培养,甚至让他成为了暗阁首领。沈靖用人,一向大胆得很。
俞九儿沉吟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溪流是暗阁首领,多少人盯着暗阁。”
徐三娘却道:“溪流是个冷面冷心的人,什么东西能打动他?皇上施恩看似不图回报,却是吃紧了溪流的弱点:他重情,越是看似绝情的人越重情。以十年恩情相要挟,溪流这辈子都只能给皇上卖命。”
徐三娘是懂沈靖的人,她一早就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