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娘上前拉住陈小莲的手,笑道:“正是,你看我一句把他臊的。——你这身子,得五个月了吧?可受得住?”
陈小莲笑,满是幸福和喜悦:“有六个月了。只要和相公在一起,没有什么受不住的。”
徐三娘嘱咐陈巽好好照顾陈小莲,欺负她我可不依。
猛然想起几个月前,盛夏时节他们也曾送过自己,当时她劝陈巽不要进京,如今又送陈巽出京。
人生之事,总是想到与做不到。
“回去打算做什么?”徐三娘问。
陈巽笑道:“我能做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若是去卖猪肉,只怕都会算错银钱,反而吃亏。”
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千帆过尽的释然。
徐三娘乐不可支:“算错银钱的事你还真干得出来。当年我第一眼见你,你站在猪肉摊旁边,我就在想,这个人虽然看着挺好看的,一定不会卖肉。”
陈巽想说我们第一面不是在猪肉摊旁,而是在广安街上,那时你拿着一把杀猪刀,风风火火,一阵红风似的追着王二牛要银钱,当时我就在想,你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却一定不读书。
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陈小莲在侧,他已心满意足,对徐三娘,他不是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