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倒是没饿着,它的有钱爹(邵荣)给它买了个自动喂食机,家里没人在它也能用爪子扒拉扒拉弄出狗粮来吃。
它欢快地朝俞舟摇尾巴,脑袋直往俞舟怀里蹭,和平时一样汪呜汪呜地叫着,意思大概是“我想你了汪汪汪”。
一人一狗玩闹了一会儿,俞舟带它去洗了澡,各自睡去了。
这天晚上邵荣没过来,可俞舟做了个梦,梦见邵荣抱着胖胖冷笑着对他说:“你儿子在我手上,分不分手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大早的,俞舟吓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舟:你太过分了,居然拿胖胖威胁我。
邵傻傻:??????
第二十章 【真的很像】
邵荣很快发现俞舟变得忙碌起来,傍晚和程霖那群小屁孩一起玩乐队,周末要去学驾照。提到这个邵荣就觉得惊奇,俞舟居然连驾照都没有,怪不得给车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要。
发现俞舟这个分手新招数,邵荣也不急,时不时直接去学校或者驾校搞突袭。邵荣一点都不掩藏自己和俞舟的关系,渐渐地学校同事和驾校同学们都发现他与邵荣很不一般。
就连学校领导也暗中关心过俞舟:小俞你与邵董关系可真好啊。
俞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邵荣没打算接他爸或他妈的班,早早就出来单干,别人提起他时越来越少将他称为“邵正飞的儿子”,大多都称为他“邵董”。市里排得上号的青年企业家里头他最有名。
有时俞舟都觉得外人口里的邵荣和他认识的邵荣不是同一个人。可从某种方面来说,邵荣又和别人口里的“邵董”很像,比如他现在这种堂而皇之宣布主权的行为。
同样是喜欢同性,同样是不为大多数人接受的性向,由邵荣做出来却那么地顺理成章。连周围的人看出他与邵荣的关系时,态度都和俞舟预想中很不一样。
甚至还有领导暗示过俞舟,想看看他能不能帮忙牵个线。
俞舟装作没听懂,心里却想,明明是一样的事,为什么会有完全不同的态度。
是因为许多人的想法逐渐变了,还是因为邵荣足够强悍,所以可以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天气渐渐转热,校道两旁的阔叶榕撒下浓浓绿荫。俞舟与程霖他们已经磨合得很好,不仅把五四晚会的曲子练得滚瓜烂熟,还练习了几首别的曲子。
程霖说:“明年我们初三了,很多课余活动都不能再参加,我想弄个小音乐会。”学校里另一个乐队的主唱因为找人打程霖转学了,十八中只剩程霖一个小乐队。
程霖念头一动,怎么都压不下去了。既然不想后悔,那他想尽量留下足够多的美好回忆。反正也不是什么正经音乐会,程霖托班主任楚恩帮忙借了小礼堂,用学校广播打了个广告,晚上便把活动室里的家伙都搬了过去。
傍晚邵荣给俞舟打电话,说要过去他那边。俞舟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脑袋一热弄出来的额外活动,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期待,他老实对邵荣说:“今晚我们要在学校弄个小音乐会,可能要晚一些回去。”
“哟,还开起音乐会来了?”邵荣越发觉得俞舟改变很大。换了以前,俞舟怎么都不会参与这种事的吧?
俞舟这段时间拒绝了邵荣很多次,每次都多少带着点故意的成分,轮到这次真的临时有事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他软软地邀请:“你、你要过来看看吗?不过到时台下都是学生,你要是不想来就算了。”
“想,怎么会不想。”邵荣说,“宝贝,我可想你了。”
俞舟耳根一红,大着胆子挂了电话。邵荣这个人什么话都能轻轻松松说出口,不管是恶言恶语还是甜言蜜语,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他想说就能说——都不必当真的,他只是随口说一句而已。
邵荣要过来,俞舟有些紧张了。好在这不是什么真音乐会,十几岁的男生们凑一起玩玩而已。程霖和高正在学生之中颇有些人气,光是广播打一下广告,晚上过来捧场的学生就挺多,小礼堂都满了大半。
俞舟摸到吉他,别的东西都忘了。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做事之前忐忑不安,一点小事都能让他紧张半天,可一旦告诉他要做什么,他会立刻全心投入进去,不让自己有半点杂念。
“音乐会”开始,俞舟甚至没能分神去注意邵荣什么时候到的。直至最后一曲弹完,俞舟才看到最后一排站起来朝着他鼓掌的邵荣。
邵荣不知什么时候带了束白玫瑰过来,在掌声还没停歇时就走到了前面,把捧着的花塞给俞舟。
学生们“哇”地一声,纷纷哄闹起来。
俞舟怕在学校惹出什么乱子来,忙拉着邵荣往后台跑,丢下程霖他们溜走了。邵荣任由俞舟拖着他走了一段路,两个人走进了路灯昏暗的林荫道里。
邵荣定住不动了。他拉着俞舟把他抵在路灯下,目光落到俞舟那张在灯下显得分外俊秀的脸上。
俞舟紧张地抱紧怀里的白玫瑰,感觉馥郁的花香涌向鼻端,把他整个人弄得晕陶陶的。
邵荣逼他把脑袋抬起一些,凑近亲他的唇。
俞舟由着他亲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花、花要被压坏了。”
邵荣笑睨着他。
俞舟小心翼翼地抱着花和邵荣一起走回家。
这是俞舟第一次收到花。
夜风徐徐吹来,总是把花香吹进俞舟鼻子里,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