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柳员外最后的那番话,看似是说给褚玉瑭听的,实际那眼神里含着的刀,径直落在了贺明宣的身上。柳员外一直对贺明宣擅自单方面减少对茶园和酒肆的采购数量而忿忿不平,却又始终找不到机会与他当面交涉。
褚玉瑭跟施婉琬因为早已知晓内情,所以对于柳员外这话,还有这眼神,都清楚得很。在场众人,离得远的,压根没有听清楚说了什么,离得近的,除了褚家商号的人,也许并没有人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在场的大多都是在商界有名望有地位的人,见这硝烟还未点燃就已经湮灭,自然不会再自讨无趣地聚焦在此处。更何况,柳员外连悔婚一事都可以暂时放下,他们这些局外人又有什么理由继续看热闹呢?
“我说于会长啊,你们这消息似乎不太灵光啊。”陆续散去的人群之中,一位c,ao着外地口音的富商将于成恩拉到旁边,低声说道。
于成恩不解地抬眼,“居老板,此话怎讲?”
居老板刚到江南经商时间不长,此前大多在关外游走,搜罗了一大批关外的稀罕宝贝,而且也积累了不少家产。现在因为年纪大了,家眷也都厌倦了关外的生活跟风沙,便想落脚江南这样的好环境。
“你们不是跟我说,褚家商号的当家人年轻气盛,很容易拿下的吗?我刚才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就已经觉得这人并非像你们说的那样简单。”
于成恩对居老板这话,也并不完全否定。可是他又无从解释,毕竟他在江南这么久,关于褚玉瑭的传闻也好,之前的几次接触也罢,都难以证明褚玉瑭有才能领导褚家商号。
“居老板,你刚到江南时间不长,很多事情可能你还未能完全了解。所谓这看人啊,不能光看表面。关于褚老板,还需要多方面深入了解才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