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来了。”左推开了志保所在的试衣间门，看到了在镜子面前反着手拉拉链的志保。
关好门，左接过了那个被志保摆了扭曲姿势往上推的拉链头，摆正，轻轻地往上拉。
志保放下了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低头的左，一时间，整个试衣间只剩下拉链的声音。
志保其实已经和这个拉链搏斗了有一会儿了。怎奈好一会儿，仍旧够不着，做不到完全拉上去，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脱下来。脱下来也要拉拉链，不仅累，之前的辛苦还白费了。思考再三，志保叫了左进来。
手腕很累，手臂也很累，揉着手的志保从镜子里看到了抬起头的左。
“好了好了。来，看看，怎么样？”
镜子里的左，赞善地看着镜子里的志保。
通过镜子的反s,he，两人的视线对上了，纠缠在一起。
左的眼里是少有的澄澈，除了赞赏就是喜欢，纯粹自然，淡淡地不浓烈，像是一杯清酒。
志保的眼中就有些复杂了。
志保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温柔的目光缠住了左的视线，清冷的表面下，是遮不住的欢喜和宠溺，有得意有释然。
真的，好不纯粹…
左，最喜欢纯粹。
自己为什么做不到坦然呢，有事没事总是用假面具遮掩，现在和左单独在一起竟然也脱不下那个面具，做不到最纯粹的那个凝视。
是她长大了，还是老了？三年前的明眸，被她弄丢了。
志保颓然地率先移开视线，看着镜子中的身子，转了一圈，对于这件裙子还是挺满意的。
“你觉得怎么样？”转过身的志保再一次直视左。
“很好看。这应该是很妖娆的那款吧，我看到那个代言的明星穿着像只喵，志保，你穿这个，为什么好禁欲啊。对了，家里还有好多为你定制的制服和礼服，我们要不回去试一试？感觉志保穿着一定会很木奉，简直就是女王。嗯，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妃律师真的很像。”左从旁边的一堆眼镜里挑出一只，给志保戴上。
“这样更像了，宫野老师～志保教授～”
志保扶了扶眼镜，转头看镜子，“我和妃律师可不一样。她是知性系，我只是冷淡了点。”
调整好姿势，镜中的志保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再一次转身，志保挑眉，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轻轻地给左戴上。
啧，左戴着怎么有点像呆子？书呆子。
志保的头也不往后退，满意地看到了左呆滞放大的瞳孔。
“志保～”
“嗯。你的衣服挑好了？”志保头往后仰，拉开距离，换了个话题。
“啊…没有，一开始你给我挑的那几个样式的衣服，我把它们都搬回去了，够多了，不需要再试了。”左的瞳孔渐渐聚焦，还想一探究竟，刚才志保的眼睛，好美，“志保～”
“……”
“志保，你刚刚在诱惑我！”
“……”志保才不会承认。
“志保，我想亲你。”
“……”志保的头转向了镜子，她要换衣服了，左该出去等一会儿。
“志保～亲一下嘛，小时候你都让我亲的～这是表达喜欢和赞美，志保刚刚好好看。”
“左～帮我把拉链拉开，我要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