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尽!
终于,好似大成,体内最后一丝灵力游向了宇广曜的体内,他的骨胳在发光,在发亮,一切好似都在他的体内新生。
静化,洗涤。
二人周身好像都被一层淡雾之气萦绕。
然后,宇文曜的面色一点一点变得红润,能感觉到那种喷薄在体内蔓延,蔓延至南灵沁的体内,让她因为被吸食而干涸的身体又一点点灵动起来。
他抱着她,一点一点逼近得毫无缝隙。
许久,方停,两人周身不再有雾气而出。
南灵沁软弱无力的收回手,在就要倒下时被宇文曜的双手接住。
“宇文曜,你丫的,真是不遗余力。”
南灵沁气若游丝。
宇文曜的面色却是好得太多,面若冠玉,肌理泛红,那是一幅食而知足的瑰姿之态,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可他仍然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
他看着她,注视着她,温柔似水,好像要将她装进他眼里去。
“看着我做什么,你活了,我累瘫了,你真是得了个大便宜。”
南灵沁很是郁闷,有种极吃亏的感觉。
宇文曜却忽而一笑,然后低头,竟又在她那已然红肿的唇上印上一吻,薄唇间柔声而起,“以前听说过双修之事,今日想想,就当是如此。”
食咽极足的某人神清气爽。
南灵沁白他一眼,“要点脸吗。”
“不要了,有你就够了。”
“那还要死吗?”
“不死了,得娶你。”
南灵沁忽而笑了,清卓秀丽的脸上,那双已然冷寒太久的星眸,霎然华亮,光耀天泽,温暖四木,更沁润了宇文曜的心。
不死了,活着,多么不容易。
……
北荣皇宫。
仍然没有南灵沁和宇文曜的消息。
坐座于皇宫最南处的未央宫里,许怡然坐在地上,他一身白袍,不杂纤尘,看着那天那地眼里一片白雾茫茫,沉静得不起一线波澜。
而殿外,阎王殿的人守着,也不敢高声多语。
突然,空中似有人影一动,然后,一个人站在了整个殿内最阴影处,鲛帘轻动,好像都挥不去那人周身阴冷光芒。
许怡然眼波轻微一动,却并没有从那椅子上起身,只是张了张唇,声音极轻,“你何时喜欢立于那阴影处了?”
“这是在讽刺我吗?”
来人笑,声音低冷,却仍未从那阴影处走出来,须臾,又开口,“你为什么要攻进北荣,就在城外不是很好吗,知道吗,你攻进了北荣毁了我的许多计划。”
“谢聃聆在你手上是吗?”
许怡然不答反问。
那人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依然不忘方才的问题,“给我个理由?”
这话竟有着命令的成分了。
空气中,静默一瞬,许怡然这才缓缓回转身来,看向那帘子的暗影处,清眸微敛,语气低低而来。
“我恨她,不够吗?”
“恨她?你不是最爱她吗,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可以不要阎王殿,不要天机殿,只要她一个眼神,你就能心甘情愿的为她去死。”
那人字字讽刺,又微凉冷辣。
许怡然闻言忽而冷笑一声,“是啊,你都说我这般爱她了,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可是我那般爱他,她却就那样离开了,一句交待也没有,一眼都没有看过我,一眼都没有啊……所以,我是不是该恨。”
“有恨是好的。”
那人笑了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然后略带疲惫的的抚了抚额头,“天机殿那里我是不想回去了,给我准备一间上好的屋子,你知道我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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