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心里小人咆哮的不止欧阳绥一个,梁允寿满脸不赞同地道:“我等虽是商贾,但礼仪宗法总是不能不顾的,千庄主岂能用一女孩儿为管家,太过儿戏了!”
千濯香像是没听到一样,将千柳面前的食物一一拿到自己眼前来,小柳儿再吃下去肚子哪还有空地吃午饭,不能再让她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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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再次交锋
千柳撅着小嘴不乐意,千濯香轻轻道:“小柳儿,交战要开始了,咱家银库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你可要争气啊,别指望我和你一起四处流浪打野食儿。”
千柳拍拍胸部保证:“老大,我指定与咱银库共存亡!决不让咱们少一颗铜子儿!”千濯香看着她的动作,神色如常的端起酒杯,咽了好几口酒。
此时与千柳两人在大堂相遇的欧阳府大少爷欧阳明宗抱了一个檀木盒子走进来,将盒子恭敬地交给欧阳绥,然后坐在欧阳明靖身旁,两人的长相,那可真是明显的很有层次,就连千柳都觉得自从欧阳明宗来了后,欧阳明靖突然英俊了好多。
欧阳绥打开檀木盒子的金锁,从中拿出一张盖有“梁金户部官印”和“婴州商会印”的契约条款来。“诸位兄弟,咱们这规矩是每年一次,老夫就不多废话了,朝廷规定,盐、铁矿依旧不得商贾涉及,而每州的关税由百分之三十三提为百分之三十五。下面是婴州商会的老规矩,各位将下一年所经营的商铺种类写下,维护商贾之间的和睦。”
这次提关税大家早就知道,倒没什么抱怨,只是千柳心疼的厉害,每年又得多损失两万两银子啊!
连琼飞看着千机阁阁主道:“千机阁今年的商铺种类依旧吧?只是听说去年阁主在江州和京城的布料、成衣受到了不少压制,不知此事真假?”
阁主依旧如石柱般岿然不动,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真。”
千柳抖了下,搓了搓鸡皮疙瘩,千濯香随意地瞟了那阁主一眼,不知是不是千柳的错觉,总觉得老主似乎“温和”了许多?
欧阳绥捋捋胡子,“连弟这话老夫倒知道些,这事儿,千弦庄主做的可不厚道啊,这么公然与之争利岂不伤了彼此和气,古人云……”
“哪不厚道了?我们那是正大光明地做生意,官府都有备案的,怎么着,难不成我们还得三跪九拜滴请他丫的同意我们开铺子?再说你这贼老头去年偷偷在我们沧州的米行旁开粮铺也没跟我们打声招呼呀,还好老大发现得早,要不我们早就被你挤兑走了!”千柳义愤填膺地指责道。
“如果千某没记错,去年的商会契约欧阳家主并没有写下涉及米粮的营生。”千濯香配合地添了一句。
茆流源皱了皱眉头,“欧阳家主此举也太有失体面,怎能如此不守契约,言而无信?”众人也都附和起来。
欧阳远富顿了顿,笑眯眯地说:“让诸位见笑了,这实在是家丑啊,去年家主有意放任几个儿子去历练,为看他们真本事就不准他们依靠家族,只是没想大少爷心性良善遭奸人哄骗这才闯下如此祸事,家兄也痛恨不守承诺之人,违了祖训罢免了大少爷继承家主的权力,唉,小孩子,总得经风雨,众位做长辈的也给他次改过的机会吧!”几句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情真意切,让人不得不放弃争论。
千柳朝着陶礼忠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对欧阳远富的鄙视,又转过头来示意千濯香去看欧阳明忠通红的脸,绝对不是羞得,是气的!
欧阳明忠的确命犯太岁,好容易争取来个机会想在爹面前表现表现,没想二叔几句话就背了这么个黑锅,最要命的是这么果断地在众人面前免了自己继承家主的权力!只觉眼前一黑心口一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欧阳远富按住欧阳绥的袖子不让他起,笑眯眯地说:“大少爷前日习武伤到了肺腑,今日这口淤血吐出甚好,来人!扶大少爷下去休息!”
千柳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远富这无耻的扯谎功夫,瞬间佩服的五体投地!- - - 题外话 - - -对啦,书友阔以关注赠丽滴微博呦,微博名赠丽 )o~..
☆、第九章 千柳发威
欧阳远富好脾气地眯着小眼儿看着玄机阁阁主:“如果阁主信得过老夫,不介意就由老夫替阁主出面,让千庄主退一步如何?”
“介意。”阁主寡淡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当然介意,我说欧阳老狐狸你咋这么没眼色呀,你都看不见大冰块都不瞟嘞?”千柳腾地站起来,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神情让欧阳远富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宗的事情。
千柳昂首挺胸地离开位子,走到欧阳绥案前,两根手指头夹起契约书的边,用力扯了扯,挑挑眉示意欧阳绥放手,欧阳绥看着她“你这老头儿跟那老狐狸一样没眼色”的神情,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这个小扫把星,坏了自己好几次计划。
千柳一目十行地看完契约书,气的脸蛋通红,“为什么除欧阳府、连府、陶家、文家外,其余的商户不得在契约期内将新产业向别的州开分铺?”
梁允寿皱眉:“我朝今年对每州商户数有严格的规定,倒能理解,只是我乃皇家直接管辖,此约我不能签字,还望欧阳兄谅解。”
茆流源也道:“我亦是。”
“两位为皇家奔波,我等自然谅解,只是此约要交于户部备案,你们看……”欧阳绥为难道。
“欧阳兄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