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泗阳只好向后退去,待站定之后,又倾身以双手之势划过去,而一旁的鬼降也跟在其后与之一同攻击楚柯黎。
楚柯黎双手提剑挡去,不待他们反应,反身一个跟头跳到角落的踏上,再单腿一跃,借着那踏的助力整个人便似一只鸟般飞速的冲过去,若是此时顾肖还没逃走,看到这副情景,定会觉得惊讶,因为这楚柯黎现在使得这套剑法不就是他这些日子里一直在练的嵩鹤剑法吗?。
楚泗阳轻笑一声,弹身让到一侧,道,“顾鹤那小子果然奸诈无比,竟然会在自己儿子身边安排这么个高手,还将嵩鹤剑法传给你,老夫不得不佩服啊┈┈”
楚柯黎不作声,旋身接着冲他刺来,那鬼降陡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掌拍到他胸前,他躲闪不及,被拍了个正着,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狠狠地盯着对面。
楚泗阳哈哈大笑,伸手在那鬼降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小子,既然你的主子跑了,那你就留在这给我的孩儿做个伴吧!”
楚柯黎硬撑着没咳出来,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两颗□□向他们扔过去。
一阵烟雾过去之后,刚刚站人的地方此时只留下了一滩血,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楚泗阳一巴掌拍到椅子上,那椅子霎时间便颓然倒地,“中了鬼降之毒,看你能跑多远!”
顾肖逃出来以后,方才发现这间密室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义庄的地下,正是夜最深的时候,四周都静悄悄的,那些棺材整齐的排成一列,供着牌位的案前那些蜡烛,一阵风吹过,便影影绰绰有要灭的迹象,身处这不祥之地,顾肖即使身为一个男子,在之前的遭遇之后,也对这完全可以拍鬼片的地方产生恐惧。
他不再逗留,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刚出了门,就见侍阳带着一群暗卫往这边赶来,“宗主,您可有受伤?”
“本座,没事,你快带些人过去救楚柯黎,他与那鬼降缠斗起来,本座担心他会受伤,”顾肖双手撑着膝盖,粗喘着气对他道。
侍阳此时也焦急万分,他冲他握了握拳,对身后的那些暗卫扬声道,“留下些人护送宗主回去,剩下的虽我一道去救人!”
顾肖等他们走后,方才终于放下心,由着那些暗卫将自己送回了歃血宗,回来之后,他身心俱疲,倒床便睡,直到第二日方才知道楚柯黎伤的极重。
若说之前还因为一些事对楚柯黎怨怼,现在他对他是半点也恨不起来了,人家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还怎么能恨得下去。
楚柯黎的房间里,侍阳此时正站在床前一脸焦虑,楚柯黎此时尚在昏睡当中,顾肖进来的时候便是这一幕,他疾步走到床边,探头看去,楚柯黎闭着眼面无血色的躺在那,胸前的里衣也透着血迹。
“侍阳,楚柯黎现下如何了?”
“┈┈之前阿黎放了些药在属下这,属下喂了些让他服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侍阳皱眉道。
看着那家伙躺在床上没了平日里的油腔滑调,顾肖终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为何不让宗里的药师过来医治?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可,可阿黎昏倒前和我交代了一定不能去让那些药师来医治┈┈”
顾肖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仍然很是不赞同,“这不是胡闹吗?都伤成这样了,还继续耽搁,这是不想活了吗”
“没┈┈没想到,顾宗主竟然如此关心在下┈┈”
耳边忽的传来楚柯黎那些许微弱的声音,顾肖喜不自胜,冲他道,“你醒了!”随后又故作不屑道,“本座还以为楚少门主就这么倒下去了。”
楚柯黎看他面上那副明明想关心自己却又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笑着摇头道,“让顾宗主你失望了。”
侍阳在一旁见他终于醒过来,早就激动非常,“阿黎!你可醒了!”
“嗯,倒是让你担心了,”楚柯黎笑道。
侍阳还要再说什么,顾肖的声音蓦地□□来,“┈┈不管怎么样,昨日之事还是多谢你。”
“无事,”楚柯黎艰难的撑起身,顾肖急忙塞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你身上现在怎么样了,胸口的伤可碍事”
楚柯黎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这伤在下还是能治的,不过┈┈”
顾肖最讨厌人说话说一截,当即催促道,“不过什么?你若有什么需要的,本座定当竭尽全力帮你。”
“不过嘛,在下这胸口的污血需要人帮忙吸出来┈┈”
顾肖顿住,正想着该说什么,侍阳突然在旁边说道,“这好办,阿黎,你若不嫌弃,我愿来帮你将这污血吸出。”
顾肖嘴角一抽,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微微抽动,好吧,憋笑真的很痛苦啊。
“阿阳,这如何劳烦你,上次是我与顾宗主一起逼毒的,想必顾宗主应该熟悉怎么解毒,顾宗主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楚柯黎淡淡瞥了一眼一旁憋笑的某人。
顾肖被他一瞥,立刻身后一紧,那日的情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他下意识就要摇头,结果却见侍阳此时正一脸“求求你”的表情看着自己,只好道,“本座最见不得那些阿猫阿狗死在本座面前了,就当是本座还你的人情吧。”
“那就多谢顾宗主了,”楚柯黎笑得一脸荡漾。
将东西都准备妥当之后,侍阳便退了出去,顾肖木着脸将楚柯黎从床上架起来靠在身上,